无名村人习惯在山中狩猎,那天可巧,村人往南多走了半日,便瞧见山腰上躺了一地森然的尸骨。她们从衣着与首饰,判断出何夫郎的尸骨,又发现了何富商分离的尸首,才知道何家受到了戕害,感叹流年不利。
当时所有的尸骨已腐烂,仅凭衣着一时不知道谁对谁,村人便一齐埋了。
遇到劫匪杀人抢财,连何富商和夫君都死了,应是全家罹难,无人幸免。
竟然有这种事?
夏枫听后一愣,咂摸不出心头滋味。
“果真无一人幸免?”
信使回道:“应是的,就算活着,也会被卖到花街去。不过,小的在路过俞县的时候,有打听到几个月前,赶巧有一批贩子从南边来,送过去一批货,其中巧有几个样貌顶好的。小的就顺路打听,谁知,这批货正巧被卖到天京来了。”
“卖到哪?”
“西街象白楼。”
夏枫寻思,何子秋长得确实不赖,若活着,铁定被卖了。
她心情复杂,愣神了片刻,方丢给那信使两锭金元宝,转身默默往象白楼走,外套都没穿。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的米其林大厨被卖了?
经过她这个至尊vvip客户的同意了么?
徒步走过去,夏枫甚至都不想用轻功。
不知为何,她一路上心绪不宁。
夏枫当然不觉得何家罹难和她有半毛钱因果关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下每天死那么多人,她作甚要管这劳什子破事。谁若把这事甩锅甩到她当日没带何子秋一起走上,她一掌轰死她。
但她就是有那么一丢丢、一丝丝、一咪咪的愧疚与担心。
思罢,她拔地而起,边在天京繁华的房顶上乱蹿边想:可能这就是“顶级甜品流失焦虑症”吧,是她的“甜品需求”在从前、现在、甚至未来都有可能得不到满足,而产生的焦虑。
肯定和何子秋没啥关系。
嗯,她和何子秋也就算半个芳邻,是邻里之间微薄的关照。
想清楚后,夏枫心头豁然开朗。
且说象白楼是位于西街,靠近西市的花街名楼,以小子们类型丰富鲜妍娇俏,受过极高的礼节教育,说话得体而闻名天京。
沙曲在天京一周时,曾来此处流连游荡,据她说,这边的儿郎们个个穿得都是阿晋不可描述的模样,阿晋不可描述的地方都很合人心意,关键屁股还翘得很。
夏枫才不管男人屁股翘不翘。
她纵身一跃,双脚点地,天外飞仙似得落在象白楼门口,一袭红裙后她一步簌簌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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