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嘴角抿成一条拒人于千里的直线,强调。
“我知道。”
顾云飞嘴角弯了弯,“我也没想别的,就觉得这回是真活该,我又把自己作践到这个地步了。江姐姐恐怕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被拐吧?”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爸是个很成功的商人,经常需要出差。那次我爸出了个长差,半个月都没回来,测验又没考及格,跟妈妈大吵一架,我就……连夜离家出走了,很幼稚是不是?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江溪没说话。
她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审判者,没资格判断这件事的对错。
“那时候我就想啊,要是江姐姐再来救我,为了报答她,我就再也不缠着她啦。”顾云飞温柔地看着江溪,曾经的非主流少年像是一下子成长了十岁。
江溪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
“然后,我又想起了我爸。”
顾云飞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接着道:“其实吧,我一直怨他,怨他对家庭无所作为,常年在外不着家,让妈妈总是等他,一等等了这么多年。也恨他把我当个包袱,总想着甩开。当年我惶惶地回到家,原以为会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我爸对我说,‘男子汉,不能哭。’他也不让我妈太依着我,说是慈母多败儿。”
“我之前只是怨他,可那一刻起,我恨他。”
江溪这才明白,为什么顾云飞偏偏把自己当做了救世主。
他在家里得不到他想要的,转而将所有光明和希望寄托在他认为的“强大而温暖”的对象身上。
“……这不对。”
顾云飞不置可否。
他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我小时候长得很像洋娃娃,我妈总爱将我偷偷地打扮成女孩,说这样她就同时拥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可有一回,我爸临时回来拿份文件,撞见了这一幕,他怒不可遏地指责了我妈,并勒令佣人将女装全部扔了。当时我哭得可惨,那两人吵的是山崩地裂,我都觉得家快塌了。”
“那你赞成谁?”
江溪好奇地问他。
顾云飞摇摇头:“我那时候站我妈,现在想想,也许是我妈错了,孩子的性别认知,在很多时候是会因为家长不当的教育方式错位的。”
“这件事,我记了很多很多年。”
江溪没说话。
微风吹过衣角,不远处的病号慢悠悠地打着太极,她将身体往后靠了靠,换了个放松的姿势。“所以,你找我来,究竟
“我生活里发生过很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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