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听了,没驳斥她,抬手把她抱紧了。
他怀抱温热,被抱着不算难受,宋隽得了适意,也没再挣扎,贴着他安心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日暮黄昏,她醒时候,本以为赵徵已经走了,不提防赤着脚转过屏风,被这披头散发的人撞个正着。
赵徵抬眼瞥她一眼,随手把她推榻上,从那衣裳下摆里寻摸到她脚踝。
宋隽空出的一只脚抵上他腰腹:“你做什么?”
赵徵笑一声,把她脚踝捏住,拎了鞋子,一丝不苟替她穿上,又去摸贴着他腰的那脚,话里带笑:“这会儿正忙着,你想我伺候你,也没着落——你若想,今晚我留下来陪你,也不是不行。”
他替她把鞋穿好了,掸一掸衣裳,站直了身子。
“忙什么,怎么还没走?”
宋隽只觉被他摸过的地方一片温热,匆匆蹬着那鞋站直身子,皱眉问他缘由。
赵徵递来封折子:“这折子还没叫你看过,怕有你觉得不妥的地方,放不下心来,一时半刻,没敢离开。”
语气平淡,话音里带着疲惫。
宋隽笑:“适才听你也累得不轻,怎么偏偏滚到床上便精力充沛成那副样子,以后早朝便该迁就迁就你赵大人,叫人搬个床陪你上朝,你精神好了,也能多议两桩国事。”
赵徵原本揉着太阳穴,听她调侃。
“你不在那床榻上,我也是一样提不起精神来。”
宋隽自己说了荤话,又栽到自己身上,十分理亏,匆匆忙忙闭了嘴,专心看那折子。
内容写得详尽,字迹也的确比她的好上不止许多。
她细致看过两遍,觉得还算妥当,也就点了头。
赵徵神色散漫,嘴边带着混不吝的笑:“还有件事情,你是大忙人,只怕要忘了,提醒你一句。”
“正月末,是陛下生辰。”
宋隽被说得还有些迷瞪:“所以呢?”
赵徵撑着书桌,似笑非笑地仰头看她:“他到了加冠之年,该……”
“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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