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树练拳击,是力量型,可腿上功夫弱、又不自觉就讲规则,面对在战场上搏过命的罗朴,很快就被几乎没有章法的连续踢打扑倒在地,而后罗朴双膝扣住,一个非常专业的十字绞将他固定在身/下。
挣扎两下,根本动不了,他干脆摊开躺好。看这副德性,罗朴恨得真咬牙,举起拳头就砸。
忽然,从旁边扑过一个人来,罗朴举起的拳头几乎将她打倒在地,赶紧一把拉住,她还是扑通跪在地上,“别打了,别打了,他流血了……”
嘈杂的人声里,女孩的声音很弱,颤抖着,带着哭腔,罗朴皱了眉这才注意到,就这么被摁在地上,他的左肩正好扎了玻璃渣,薄棉无领的白上衣,血已经很明显地洇了出来。
罗朴咬了下牙,放开手,骂,“这他妈的,什么东西!”
随着罗朴起身,周围的人都散开让路,那六个人又吵起来,大家都跟着围过去看怎么解决,对于地上那个罪魁祸首,挑了事又被老板打趴下,没人再有兴趣。
她跪在身边,没有哭吧,可是小脸白得吓人,妆的颜色显得那么假。瘦了,早就瘦了,头发卷卷地披下来,脸那么小;裙子很漂亮,把可爱饱满的胸托得那么挺翘,像变了个人,可蹙着小眉、眼睛冷冷镇静的样子,就是他的小苗苗儿。
南嘉树躺着,一动不动,看着她。这么近,近得几乎可以摸到她。五十二天了……最近的距离,是他的车窗到街对面,她买菜走过来……
“起来吧。”她说。涂了鲜艳的口红,能看清楚她的口型,可是很哑,几乎没有声音。
血液沸腾过后,酒精凝固在身体里,躺在冰凉的砖地上,他浑身僵硬,冷……
起来……就看不见她了吧?逼着她退了易科,瞒着她丢了房子,现在,又砸了罗朴的酒吧。她喜欢的、想要的,他别说给,连她本来有的,都被他破坏了。
当着她的面打架,不管罗朴会不会为难她,她都不会原谅他。小的时候,带着她逛街,打过一次。当时小丫头很勇敢,还跟警察叔叔说“是坏蛋先打我小叔叔的!”可是后来,她趴在他肩头说,“苗苗儿不喜欢小叔叔打架,小叔叔打架好凶,害怕……”
现在看着她,南嘉树只感觉筋疲力尽。
嫉妒,醉酒,打架。他知道自己耗尽了在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好感。可能,连尊严都没了……
……
“报警啊?”罗朴坐到了吧台边的高椅上,点了支烟,看着那一伙人,很轻松地吐出眼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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