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可以熟练刮掉新生的胡渣,一张小脸儿被我伺候得光滑溜溜。不过恋爱让猫愚笨,丧失不必要的生活技能,以便告诉爱人,没有你真得不行。
我转身坐上了洗手台,闭着眼睛仰起下巴,一副快来吧我准备好了的模样。耳边传来剃须泡沫通过真空泵挤出来的滋滋声,薄荷香气一下子钻进鼻腔里。不过比起清凉的泡沫,竟池的吻最先落在了我的唇上,我享受着,陶醉了,双手攀上竟池的后背,按在他的后腰使力,让两个身体都贴紧了,默契地加深这个吻。
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刚开始挤出来的泡沫早就不知所踪。竟池敬业地重新挤出泡沫,安装刀片,顺着下颌轻轻刮下,脸上泛着红潮,嘴唇闪着水光,我早已心猿意马。
“这次去复诊,减掉了两种药。剩下的这些是要坚持吃巩固效果的。”竟池认真地打量自己的工作成果,又挤了一坨泡沫抹在我的下巴上。
“好,下次复诊是什么时候?我可以陪你去吗?”
“三个月以后,频率延长了哦。我跟高医生说我最近很快乐,她马上就猜到你就是那个原因。”竟池笑着说,“不过这期间如果有很严重的情绪变化或者生理不适,都要及时回去就诊。这个病可能还会陪我一阵子,但我不那么怕它了。”
竟池用凉水打湿毛巾盖在我的下巴上,拿开的时候顺手抹掉了残留的泡沫。
我再次拥抱竟池,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的竟池好勇敢啊。”
[53]
高宸寄来了婚礼请柬,竟然还有钊哥的份。
我们手牵手去给他送去。
钊哥从收银台后面钻出半个脑袋:“嚯!你们俩真可以。我以为嘉年出走半年是去追梦的,没想到失去追爱的啊。”说着,他麻利地打开玻璃罩子,从烤肠机里夹出两根烤到爆皮流油的烤肠,串上竹签递给我们。离家小半年,烤肠还是我最喜欢的那个味儿。我忙着吃肠儿,囫囵着回复:“梦和爱是同一个,一起追就一起得到了呗。” 竟池捏了捏我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着。
钊哥又串了两串烤肠握在手里,呵呵地笑:“没事儿,追到了就行。你们俩自己觉得开心,别的东西都不重要。” 看我手上握着的只有竹签了,钊哥赶忙帮我续上一根。
竟池把请柬交给钊哥:“就在这周日,我是伴郎,凌晨就得去帮忙。嘉年就麻烦你一起带去了。”
钊哥点头:“现在年轻人的节奏真快嘿,上次见他才刚恋爱,再见就去参加他的婚礼了。”
我抢答:“因为新娘怀孕了,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然后接过钊哥递来的第三根烤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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