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我来?周子兮却不直说。她自知这案子来得不地道,存心卖关子随便他猜,猜到什么便是什么。
唐竞也无心再耽搁,两人出了写字间,找了个地方吃饭。吃过饭,又坐上汽车。周子兮看着车窗外面的街景,忽然道:明天礼拜日,我们出城去好不好?
出城?去哪里?唐竞问,起初想到的总是苏州那边的西侨乡村俱乐部。
随便哪里,不过必须得是没去过的地方。周子兮回答。话说得随意,但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来真的。
那晚,他们开了大半夜的车,中途宿在一个水乡小镇的客栈里。说是中途,其实也不对。并没有想好要到哪里去,没有终点,也就不存在中途。第二天,下了一整日的雨,是江南春末那种绵绵的细雨。店东太太说,可以借油纸伞给他们,让他们去附近湖上坐船,但他们宁愿关在房中看雨。
房子很旧很旧,房间在二楼,哪怕赤脚踩下去,地板都会发出吱呀的一声,有的地方缝隙大到可以看见楼下的客堂。他们只能很轻很轻,做得像这雨一样绵长。
又要给人说了,一整天关在房里,不像正牌夫妻。周子兮枕着唐竞的手臂笑。
你怕人说?唐竞揶揄。
她倒还真无所谓,答:给人家一看就是正牌夫妻,那才叫无趣。
他自然看得出她的快乐。这一次逃出城来,就是要庆贺的意思。但他问起来,她又说不谈正事。她不讲,他就随她了,因为他也不想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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