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六神无主之际,年仅十三岁的姑射王世子姬旷请兵出战。
先皇目光飘过他的头顶,眼珠转了又转,道:“阿旷要为国效力,朕如何能阻拦?”
谁成想他真能避开明刀暗枪,大胜回朝呢?又谁能想他真能叫先姑射王旧部悉数听令呢?
刀头舔血的日子已凡十三年,他从鲜衣怒马少年郎,变成了号令天下的摄政王。昔日的折辱伤痛本已渐远,却在见到谢姬的泪水时再度浮现。
那株绿萼生得颇怪。
谁能想错落的山石间竟生梅树,按说其娇贵,合该好生豢养。谢妍虽因为出身市井称得上灵敏,也不愿为了皇帝爬到最高的山石上,只踮起脚尖,轻别了一枝下来,圆整的花瓣一叠再叠,厚厚白玉透出碧黄色,嫩蕊自是横生。凑到鼻间前一闻,扑面的都是清雅梅香。
那股淡香冲散了胸中郁气,不觉一笑。转过身,却见那张俊美的脸上神情冰冷,男人展臂拥住她,制在粗粝的山岩上。
姬旷低头,高大的身体遮住她唯一的出路。她悄悄地勾着他修长漂亮的大手,不舍地娇嗔:“不成,现在还不成呢,妾要送花儿去。”
他却不容谢妍推开,低头。
谢妍只见他眸色深沉,继而嘴唇迫上,肆意地辗转缠绵。
她惊得一抖,竟松了手,掌中梅枝落地,花触尘泥。
皇帝轻咳着,内人忙替他抚背擦血,听他断断续续道:“阿勋……”那声音模糊,不得真切。何氏还欲再听,却见姬兴费力地睁开眼:“谢姬呢?怎么还不回来?”
何氏何其乖觉,一马当先地去绿萼梅处寻人。
只见一英挺男子伸手环着那美人,谢姬被拥在怀里,衣襟微敞,酥胸半露,观之似两团白软高高耸起撑开领口。锁骨向下,泛红的痕迹没向乳团顶峰。
他骇地不得了,还欲转身,男子却遮住了美人春光,俯身拾起梅枝,转向他,竟是他的主子,方才还在御前见驾的摄政王。
摄政王把梅枝抛向他,何氏下意识去接,他掌着花儿,再抬眼时两道身影渐行渐远,不由因窥见这等密事而身子发抖。泛白的指尖拭去花瓣上的尘土,吹了再吹。
何氏禀明皇帝,道是谢夫人摘花儿因攀高伤了腿脚,已叫医官扶回歇息了。他晓得皇帝在狐疑地看着他,也不敢抬头,梗着脖子替谢姬请了罪,继而奉上绿萼。
良久,皇帝道:“回承德殿罢。”他方舒了一口气,却不察对方眼中漫上的狠戾。
————作者为什么打出了破折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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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未知何时旋(h) 劳劳亭(H)(张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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