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其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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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儿跑来了那野兔跟前,见兔身上血迹淋漓也没有丝毫畏惧,捏住了兔耳便整个儿将它提了起来。

转过身却猛地撞上一堵肉墙——

“唔……”

梨花儿欲用那只空闲着的手揉揉自己的额头,却冷不丁的,那只手也被人捉到了手中去。

梨花儿皱眉,似带着几分愠气似的将那手甩开,挑眉道,“你是何人?”

双手朝前一拱,竟是行了个礼,“在下文王,杜蔚隐。”

“堂堂文王为何向小的行礼,当真是折煞了小的。”

“那晚的事……”

“文王是说哪晚何事?文王的什么事与我何干?我不过将军身边一位小小侍童,王爷莫不是认错了人?”

一连串的问憋地杜蔚隐说不出话来。

姜婵,她倒是好,还能装作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来。

看着她往苏青藤位置步步走去,心中堵着许多苦水恨不得一下子都能倾倒在她身上以此来告诉她——他不是的,听他解释。

可他不能——现下的姜婵要的,不是这些牢骚和解释。

带着几分丧气,牵着自己的马,跟在苏青藤周遭,看着他炫耀似的将那一只只箭支射出,箭无虚发,然后那抹蓝便前前后后地帮着他捡。

他与姜婵早有婚约。

本是姜婵一出生时,老皇帝便与姜家定下的,那时他虽年幼,但也多少记事。记得最多的话,便是母妃指着随母亲一同前来请安的粉嫩嫩的小人儿说,“姜婵往后便会是你的妻了,我儿须得好好爱护。”

母妃的话他向来是听的,那时的他并不懂男女情事,只是听母亲的话,好好爱护着,看着那个小人儿逐渐长成了个大姑娘。

不知晓是哪日午夜梦回,似乎是又梦见了那个唇红齿白的丫头,一时间只觉得心中烦躁得很,一低头看见自己亵裤污了大半。

后来,杜蔚隐再见姜婵,总像是心虚似的不自觉便红了耳根。

杜蔚隐写得好辞赋,年纪尚小便被封了文王,在京中建了府邸。

那时他的父皇尚在,只是年纪大了,许多事便力不从心起来,尤其是下面几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只盼着这老家伙几时咽了气才好——

如今的圣上当时还不是太子。

这位置是他病死了个哥哥才得来的。

他年纪也不小了,他也怕自己哪天,就像是短命的哥哥似的,哪天病了就死了。

他急,急着要坐上大殿上的皇位。

父皇死后,杜蔚隐便同母亲一起进了先皇给他建的府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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