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帐幔,赫然是呆立在那里的墨蛟。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墨蛟猛的转身回头看,连城正好看见,被墨蛟挡住的东西
啊?连城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克制着咽下后半句惊呼。三两步抢到墨蛟身边,指着那副画,说不出话来。
墨蛟叹口气,点点头,扭头看看那副画,对连城道:走吧,不要让人发现!
两人急匆匆的退出来。开关门的时候,花园里的风扫了进来,纱帐轻轻摇动,画里的易怀沙,醉眼星眸,双颊带赤,侧身几近□的躺在水岸边,一抹粉红的轻纱半遮着最重要的位置,玉手纤纤,捏着一枝娇艳的葭南花,拨弄着晶莹的水波
落款是――范梁!
怀沙不可能醉酒!蛟人怎么会醉酒!路上,墨蛟有些激动。连城并不知道她失踪这些日发生的事qíng,听墨蛟这么一说,狐疑地问道,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千乘候怎么会是蛟人?
墨蛟叹口气,把怀沙的事qíng说了一遍。原来为了墨蛟拒婚,易怀沙不得不想出计策,说自己族系蛟人一脉,按辈分算是墨蛟的姐姐,故无法成婚。
那她可是真的蛟人?连城问道。
我也说不清,那日她用我的血试肤,倒是出现了鳞片,只是那颜色是银色的,与我蛟族并不相同!
连城想起先前墨蛟手臂上是深蓝色的,但怀沙毕竟有变身,若是没有蛟人血脉,普通人又如何做到?
那是不是族系的问题?不论是什么动物,族系间总有差异的,就连人类也是。
墨蛟恍惚地说道:也许吧!
连城心想虽不确定怀沙是否为蛟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决不会是墨蛟的姐姐!那么她为何要撒一个这么大的谎,连累自己丧失爵位,被贬为奴,流放边疆呢?凭着女人的自觉,连城知道怀沙并不爱墨蛟,但她为何要为他如此牺牲呢?连城想不通,对自己来说,怀沙是一个忧郁而神秘的女子,猜不透!
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墨蛟,见他低着头,并不言语,本想再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她有什么资格去管那么多事呢?想来墨蛟此刻的心qíng也是很乱吧!
而墨蛟心里确实乱糟糟的,自从母亲死后,怀沙之于他,象姐姐,象母亲,甚至象老师,象族长。他从来不会质疑怀沙的举动,也不会特别关心怀沙的目的。仿佛怀沙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理所应当。
而现在细细想来,怀沙之于他,什么也不是,为何她要这么做?脑中又浮现出范梁的那副画,头猛然胀痛起来,似乎转眼的功夫,这些熟悉的人都不认识了。
沉默的骑在马背上,两人一路向南阳城里走去。
还没进城,迎面走来几个人,墨蛟抬头一看,一袭糙白布衣的怀沙站在那里。
你们要这样回去吗?怀沙的话里透着几分怒气。
连城坐在马上,看看墨蛟,静待他的回复。
而墨蛟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竟然低下了头,仿佛做错事被抓住的小男孩。
怀沙并没有qiáng迫他回答,上前说道:万俟延随时等着抓你的过错。你这样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看了一眼连城,连城绝美的面庞仿佛瓷雕的娃娃没有任何表qíng。
怀沙不悦地冲墨蛟说道:你先回营地,我送王后回去。
怀沙一直目送着墨蛟,直到背影消失,连城伫立在风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片片落叶自眼前翻飞飘落,有朵朵云絮自天空轻逐滑过。怀沙转身时看到连城探寻的目光,她别过头,不敢透露太多的qíng绪,对着身边管家说道:
孔伯,王后拜托你了!
孔晃点点头,飞身下马,半弓着身子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敬地说道:王后请上马!
连城看了一眼前方的管家,美目一扬,上前两步,却向着怀沙伸出手臂:姐姐,带妹妹一程!
怀沙瞬间愣了,看着连城巧笑的娇颜顿然有些无措。
怀沙下意识的搓了搓手,立在那里思忖。连城也不恼,静静的等着。最后,怀沙咬了咬下唇,一手扶住马鞍,微一探身,从马上伸出手去,一把搭在连城的手上,略一用力,漂亮地将其拉至马背上。连城的裙摆宛如绽开的白莲,优美地旋出一个弧度,最后轻巧地落座在马鞍上,侧靠在怀沙怀中,微扬着头露出两颊漂亮的漩涡。
马儿缓缓地向着宫城的方向走去,怀沙一路不语,沉默了一会儿,连城柔柔地问道:
姐姐既是蛟人,为何手心是热的?
怀沙猛地一怔,明白自己又着了她的道,张口yù辩解,但对上连城那沉沉地金色眼眸时又放弃地吞下嘴边的话。
姐姐?
为何这般称呼我?华沙低声问道。
连城只是笑,并不回答,怀沙看着她幽幽一叹:你想如何?
劳烦姐姐送我至万俟延大人府中!
怀沙吃惊地瞪着她,连城不等她问接着说道:皇上既派了万俟延大人寻我,其他人还是不露面的好,如今你已被贬至蟒军,带罪之身还是谨慎为妙!
王后这般好心可是有事要托付怀沙?易怀沙看着连城,微眯着眼睛问道。
是!连城一反常态地直接,收了笑对怀沙说道:他日若是南阳动乱,还劳姐姐定要带出连城,不论生死,一定记得将连城的身子带回东隐,带回哥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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