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火光,身后是风佑宽阔而温暖的胸膛,连城深深地吐了口气,低头看着风佑手臂上狰狞的疤痕。
――我叫风佑,十七了,你呢?
风佑
指尖滑过他手臂上的疤痕,伴着微微的心疼,连城缓缓吐出他的名字,第一次
东隐候府
转过一隅僻静的水榭,廊沿的花,浅浅的红,轻轻的香,墨砚边的藤椅,似乎永远是守望的模样。
花瓣散落的香尘每日摇窗而来,占据那个思念至深的人所有的视线。仿佛那个薄衫善笑的女子,就端坐在水糙摇曳的湖畔,在碧波dàng漾的水声中,唱着一支恬淡又幽长的歌
连城
连惑斜靠在廊柱下对着紫菀阁外的湖面发呆,夕阳将淡淡地金纱披在他的身上,迷茫间他缓缓抬起手,妄想触摸那眼前的魅影,却不曾想那幻水珠结的梦,一碰,就碎了
想她了吗?那么当初为何要送她走?连惑倏地收回手臂,冷眼向一旁看去,树下,宿离抄着手臂神qíng严肃地看他。那被风chuī地摇曳的树影投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为了东隐!连惑抿了抿双唇,不自觉地挑高了剑眉。
狗屎!不可预料地,宿离一个箭步窜到连惑跟前,扬臂就是一记狠拳!
连惑躲闪不避,硬生生挨下,踉跄地退后了三步。
宿离,你疯了?金色的眼眸扬起,里面满是嗜杀的火焰,连惑抚着嘴角的伤口,愤怒地盯着眼前的宿离。
是,我疯了!因为疯了,所以当年才会收留无家可归的你们;因为疯了,所以才会推荐你去做东隐的黑旗将军;因为疯了,才会眼睁睁看着云桑爱上你、嫁给你;因为疯了,才会容忍你一直一直伤害她!
说什么不等连惑说完,宿离接着又是一记猛拳,将连惑狠狠打翻在地。
现在你目的达到了,你要的不就是一个王位吗?连惑,我看错你了,我曾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你竟是个连女人都利用的卑鄙小人!宿离的眼中满是血丝,一反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此刻他像极了一头受了伤的野shòu。
连惑坐在地上自下而上看着宿离,静默了片刻,突然仰天高笑起来,宿离的脸色随着他的张狂越来越黑,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宿离,你这辈子就这样了!连惑冷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衣袍的尘土,然后走到宿离面前,用食指轻佻地点了点他的胸口。
别忘了,真正的男人,这里,女人是永远填不满的!说完笑着转身,宿离不甘地扯住他的衣袖:
告诉我,云桑小产是不是因为你!黑眸里是抑制不住的恨意,连惑笑着转身看他,可眼中却是令人发寒的杀意。
宿离,有些事不要去追根究底,对于云桑,你应该知道什么对她才是最好的!
宿离冷哼了一声,咬牙颓然地放手:东隐已经是你的了,放了云桑!
就算我要放她,她会走吗?你想告诉她真相吗?那不如杀了她!连惑扬起嘴角得意地笑,不过你如果帮我,我会这样骗她一辈子,让她做一辈子快乐的女人!
宿离绝望地看着连惑,他深感到眼前的男人是个恶魔,是个为了野心不择手段的疯子!若不是那天和太医饮酒,无意中探知云桑的饮食有问题,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真正的看清连惑,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连惑不要他和云桑的孩子,但他知道连惑绝对不爱云桑。云桑对他而言只是一块成为东隐侯的跳板,但这真相如何能让云桑知道?她是那么地爱连惑,用自己的生命爱着他!
看着宿离失魂落魄的神qíng,连惑暗暗得意,他知道宿离决不会伤害云桑,这步棋早在他下决心娶云桑之时就思量好了,只要云桑还爱着他一天,宿离的兵权就是他连惑的!
连惑伸手拍了拍宿离的肩膀,看着他落寞地抬起头,宿离苦笑着看着连惑:
我曾经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
在我连惑的心里却只有权、利二字
哈哈哈宿离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连惑冷下脸盯着他,宿离退后了一步笑着指着连惑说道:我怎么忘了!云桑算什么?连城都嫁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宿离的眼神狂乱地看着连惑,一提起连城,连惑果然如所料的愤怒起来,宿离得意地享受着报复后的快感,连惑,这世间万物皆有弱点,而你,好自为之!
青山溪流,小桥弄影,碧波涟漪,迤俪的湖光山色在晨雾的清洗中显得更加娉婷动人。远处有两人缓步走来,一前一后,嵌在这醉人的青岱里,美的如同一幅水墨佳作。
但连城完全没有心qíng享受此刻的美景,她死死地瞪着风佑宽阔的背影。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趁她熟睡时抢了她的外裤,此时的连城只穿了一条单薄的内衬绸裤,怏怏不乐的跟着。
喂!快点!风佑转身催促着已落了一大截的连城。连城立刻刷地一下转过脸去。风佑索xing彻底转过身,面对着她,叉腰站着,微拧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悦。不过,那□的上身,和连城的外裤改成的中裤下面露出的一大截毛茸茸的小腿破坏了愤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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