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个老色贼,家里藏了许多女儿家的东西,香囊特别多,各地的都有,款式比店铺里头可齐全。那天的香囊,你帮我认一认在不在里头。
哦,好。石梅恍然大悟,就开始找香囊。这房舍虽然外观简陋,里头却藏着乾坤,到处都是箱子柜子,好多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石梅和白舍一人一边,开始找起来。
石梅打开墙角那几个小柜子,里头有胭脂水粉,还有女儿家的肚兜,就忍不住有些脸红真的是个老不正经呐。
白舍在一旁翻箱子。
石梅又走到了窗边,正想打开旁边的一小排柜子,突然,就见窗户外头人影一闪。
啊!石梅叫了一声,白舍转脸也看见了,一个纵身从窗户出去,追那人影进了林子,动作奇快。
石梅愣了一会儿,就慌了,现在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这可是荒山野岭啊!
想了想,她也翻窗户爬了出去了,跳到了后院里,往林子里头望,她倒是不敢进林子,以为白舍刚刚说了,有láng还有野猪。
正想着要不要叫白舍回来,石梅就听到身后,传来嘿嘿嘿的笑声。
她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后脊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回头一看,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墙边闪出来了一个老头。
这老头看样貌得有个六七十岁了,头发花白,胖乎乎的,满脸红光,眯着小眼睛脸上带笑,耸着肩膀搓着双手坏笑着跑过来,呦这是哪儿来的美人呐。
石梅惊得脸都白了,往后退了一步,才想起来,就问,你是不是白舍的朋友?
什么青蛇白蛇啊?老头上下打量石梅,老子不认识呀,啧啧小美人,来,给老人家亲个嘴。
说着,他就要往前来。
啊!石梅惊得大叫了起来,老头一愣神,却见石梅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块帕子一扬。
那老头就感觉劈头盖脸什么粉末洒了自个儿满脸,那个呛人啊,眼泪鼻涕就大把往下落了,啊阿嚏,好,好辣啊!阿嚏
这是今早上红叶给石梅装在袖子里头的一包胡椒面儿,说是如果白舍敢有不地道,就拿着个洒他一脸,他暂时肯定不能反抗,接着就上绝招。
想到这里,石梅抬起腿她今早出门的时候,红叶在她的小腿上帮了一快铁板,石梅这一脚,按照红叶教的,对着那人的裆下踢了过去。
一脚,可是结结实实踢了个正着。
嗷呜
那老头捂着要害疼得蹦了起来,仰面栽倒就打滚嚷嚷,哎呀,毁了毁了,这小娘子下手太狠了,哎呀
同时,石梅就见林子里白舍跑了回来,手里提着一只棕色的猴儿,她才明白过来,刚刚一闪过去的,就是这个猴儿。
白舍出了林子一看眼前的清净,也是一愣。
就见老头在地上打滚,满脸的胡椒面儿,捂着要害直嚷嚷。
将那个猴子扔到了老头身上,猴儿爬起来就吱吱叫着逃屋里去了,白舍摇头,你看你那点出息。
老头咬着牙爬起来,拿袖子揉脸,骂道,白舍,你媳妇儿怎么那么凶啊?!
我才不是他媳妇儿!石梅有些恼怒,见白舍回来了,她也不怕这色老头了,伸手从裤腿里抽出那块铁板来,对着老头就丢过去,刚刚差点把她魂儿吓出来!
当一声,又砸了个正着。
哎呀
石梅觉得这口气出来了,抬头,就见白舍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石梅心说,你看什么?换了你也照样打!扔下我自己一个人就跑了!
白舍似乎是读懂了石梅眼里的意思,竟然嘴角挑了挑,走过来,对还在蹦跶的老头说,别演了,起来吧,拿你那些香囊出来我看看。
老头有些无趣地站直了,抹了把脸往屋里走,似乎并没受伤,石梅救纳闷了敢qíng这老头刚刚逗自个儿玩呢?
老头进了屋子,问身旁的摆设,唉,这小娘子哪儿来的?挺有趣啊,还好看!
香囊白舍不理会他,让他快拿香囊。
老头嘿嘿笑着对石梅招手,小美人,快进来啊,小心山里有僵尸。
石梅往后看了看,就见林子里黑漆漆的,树杈随着山风发摇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石梅一惊,赶紧跑过来,但老头却眼疾手快关上了门窗不让她进。
臭老头!石梅拍门,让我进去!
你叫一声好爷爷,爷爷就放你唔
石梅就听到里头老头闷哼一声,随后,嘭嘭几声响,再一会儿门打开了,白舍开门让石梅进来。
石梅进屋,就见老头捂着被打肿了的脸,心不甘qíng不愿从chuáng底下搬出个箱子来,往桌上哗啦一倒滚出了满桌子,小山一般上千个香囊。
石梅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老头。
那老头一撇嘴,道,想当年,老爷子我也是玉树临风,你别看白舍小白脸子俏得很,比我当年差远了。当年可是我走到哪儿姑娘就跟到哪,这些香囊看到没?说着,他伸手一指桌上的香囊,对陈石梅撇撇嘴,得意道,都是姑娘们为了让我看她们一眼,特意拿来砸我的!
石梅听后,想了想那场面,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头见石梅笑了,又凑过来,这小娘子,笑起来哪好看呢?
白舍将石梅拉倒一旁,问老头,东西都是哪儿来的知道吧?
老头扫兴地叹口气,道,香囊里头都藏着纸片儿呢,从哪儿来的都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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