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知道吗?莺飞阁的主子昨夜差点被抓了,说是杀害绮婕妤的凶手,可是太后娘娘不让抓,执意说月筝主子是遭人陷害。
芷兰,这话你听谁说的?映雪暗暗一惊,赏花的心思全没了,难怪昨夜那男人不肯告知她,原来早打着这个主意了。
回娘娘,这是整个后宫皆知晓的事,据说太后娘娘还
还什么?映雪眉梢一挑。
还说娘娘您肚子里怀的不是龙种。芷兰声音越说越低,头也低的不能再低。
本宫怀孕的事你泄露出去了?映雪反倒不太惊讶,静静坐在凉亭里,瞧着那棋盘怔楞。
娘娘,奴婢没有。
那太后娘娘是如何知道本宫有身孕的?敬事房那边也根本不知
娘娘恕罪,奴婢真的不知。芷兰这下被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所以,皇上和皇后娘娘就是为这事而去的?她没有再吓这个小宫婢,让她起来,吩咐道:你去敬事房将本宫侍寝的记录要一份来。
是的,娘娘。
难道果真是月筝向太后娘娘告密了吗?她站起身,直直往长宁宫放心走,恰好长宁宫那边遣了人来接她,她便顺水推舟过去了。
这次大家都在,宁太后没有给她罚跪,只是脸色很难看,不给好话。连胤轩的脸色也很难看,让她坐到了他身边,护着她。
月筝则跪在大殿的中央,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
有人向哀家告密,说绾青你肚子里怀的不是胤轩的孩子,这事可是真的?质问开始了。
母后。连胤轩一听这话,俊脸以及黑了,厉声道:是不是儿臣的孩子,难道儿臣不清楚吗?您又何苦听信其他人谗言,中了此人的离间计?
谗言?宁太后冷哧,笑不达眼底,一个多月前在北海的一个小岛上与岛上一男子有了一夜,便珠胎暗结,不敢公众于世,绾青,你说母后说的对吗?
回母后,这纯属传言。映雪自然是有些难堪,但压在了心底,淡定道:倘若母后不相信,儿臣可以让太医来把脉,并调出敬事房的侍寝记录,推算出怀孕日期。
映绾青?连胤轩让她的反应吓了一下,拉扯她的手,你她不是应该不知道事qíng的真相吗?
映雪看他一眼,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月筝,对太后娘娘道:母后有没有想过告密者为何要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陷害儿臣?这个告密者是否就是上次陷害皇后娘娘的人?
放肆,这个还轮不到你来对哀家进行说教!太后娘娘决然打断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再道:月筝一直跟在哀家身边,她有没有做过,哀家又岂会不知!没错,之前哀家确实让人监督绾青的一举一动,然后让月筝转给哀家,但是东西都是原封不动呈山来的,月筝根本什么也不知晓。反倒是你,嫌疑才最大!
母后!连胤轩实在忍无可忍了,眉一拧,威严起来:母后身子欠安,以后静养清泉居,无重大事宜,无需出来!至于筝婕妤,即刻送jiāo理事府,等候挂冠受罚!
胤轩!宁太后急了,眯眼道:你是打算跟母后撕破脸皮吗?好,好极了,既然你今日执意要挂冠受罚,那么他日母后也要逆典犯罪废后!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连胤轩腮帮子一紧,眸子锐利起来,废后之事是朕说了算,母后只需安心静养便可!来啊,给朕将这女人押下去,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去探监,包括太后!
胤轩!
皇上,姐姐,你们真的不相信月筝吗?一直沉默不做声的月筝终于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话,悲戚道:也许我曾经是真的妄想过,因为那种相思真的很苦很苦,让人身不由己,但我真的没有想过杀人害人姐姐,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感谢你将我当成好姐妹,只是没有想到原来终是一场试探
映雪听得心qíng很沉重,想去相信这个女子,又害怕去相信,遂道:一切都证据确凿了,不是吗?
不,你们还有一点没有确凿,那就是我根本就没有给阿若绮传过母后的密旨,那道密旨至今你们都没有寻到的,阿若绮说谎了
她不是说谎,而是将那道密旨给烧掉了。连胤轩锁眉不展,面色沉重:青画馆的墨为你爹爹所制,所以你也会用这样的墨,而朕在你的房里发现的那副湄妃画像上,确实有被瞄过的痕迹,且墨里掺了冰火两重天的惑极散你杀阿若绮,是为灭口
我不是!
连胤轩抿唇,敛起眸色:朕会看在昔日qíng分上留你一条命,大刑过后,只要你受得住,朕定放你出宫!
皇上月筝陡然哭了,泪珠子挂满脸,又笑起来:其实月筝不想出宫,月筝宁愿死在这里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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