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他脱口而出,陡然大步上前将那女子搂在怀里,不断哑声低喃:为什么你的心不肯分给我一点呢?我比他更懂你
墨玄?被他搂在怀里的青衣吓了一跳,正要推开他,突听门外的丫鬟一声惨叫,木门被人从门外狠狠一脚踢开劈成两半。
谁?她只来得及叫出这个字,就已被一条长鞭连腰卷起,拖出,扔到了碧幼湖里。
二师兄,你果真在这个女人这里!只见一身粉装的浅浅右手挽鞭,怒气冲冲瞪了西门一眼,又要赶过去惩罚那在水里挣扎的无辜青衣,你这个贱蹄子,谁让你勾引二师兄的,我今天让你有顿好果子吃!
住手!眼见浅浅拿一鞭子要朝水里的青衣狠狠甩去,西门连忙飞身过来,手一捋,紧紧拽住那长鞭,对浅浅呵斥道:你给我住手!不准伤害青衣!
我偏要!浅浅将那鞭子使劲一扯,蛮劲上来了,你越是维护这个女人,我就越要伤她!
浅浅!西门也怒了,一把将她手中的鞭子夺过来,你是怎么出宫的?是谁让你出宫的?
我怎么就不能出宫了!浅浅执意跟他qiáng到底,并用拳头来捶他:你天天出宫就是为了私会这个女人,我恨你!恨你!
西门没有躲闪,任她发泄,酒气也散了:你告诉二师兄,是谁放你出宫的?
浅浅不回答他,确实回头望一眼那刚从湖里爬起来,一身湿哒哒的青衣,又要返身过去惩罚这个女子,你这个狐狸jīng,我要杀了你!
浅浅!西门没想到这个小妮子会这么qiáng,脸色一变,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想阻止她,却不曾想刚捏住她的手腕,便听到卡嚓一声脆响,浅浅的手骨应声而断!
浅浅!西门这下被吓坏了,也顾不得青衣,要上前来看看浅浅的伤势。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陪着你的青衣好了!浅浅痛苦的捏着自己的左腕,唇一抿,转身大步往前跑。
浅浅!西门无奈看青衣一眼,不得不大步向前追,心下直觉得浅浅的手骨断的蹊跷,他明明没使多大力的,怎么就
一路是密林,浅浅只顾往前面钻,还在低泣,哭的非常伤心。他在后面追,几步就追上了,却不敢再用力去拽她,轻声哄到:让师兄看看你的伤势。
二师兄。浅浅陡然扑进他的怀里,不住抽噎: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去看浅浅呢?浅浅以为你走了,永远都不回来了,呜呜
怎么会。西门眸中闪过一抹不舍,轻抚他的背,浅浅跟着大师兄不好吗?大师兄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二师兄,我的手好痛。浅浅却是一声吃痛,蓦然蹲下身,朱樱说这是我出宫的代价
怎么回事?西门急忙将她打横抱起,而后疾步在密林里穿梭,重新回到青衣的水阁,撞开门,青衣,快准备药箱!
青衣刚刚换下一身湿衣裳,见西门急匆匆将浅浅抱进来,也不问为什么,忙手脚利落的将药箱寻出来,并烧了壶热水。
西门将浅浅那只受伤的手腕从袖子里拉出来,一瞧那惨白,脸色立即大变:碎骨散?
映雪不明白连胤轩为何这么有兴致带她赏画,用过酒膳后他们并没有立即入浴,而是去了青画馆,看着先生为她作画。
她一动不动做了半刻,他也在旁边默默看了半刻。
末了,他终是看着那墨,问道:绮婕妤出事前来这馆里学画,用的可是这墨?
回皇上,绮婕妤用的正是这墨。画师暂停手中的笔,恭敬答道。
连胤轩薄唇一抿,上前几步,轻道:好,你们继续。却是伸手去沾那墨汁,放在鼻尖闻了闻。
映雪坐在那里,腰背都快坐僵直了,出声道:有一种松烟墨是用来修描旧画的,因墨光含蕴,黑而雅寂,故很难察觉。
女人,聪明。连胤轩眸中闪过一抹赞赏,朝她走过来,将指尖的那墨凑给她闻:闻到墨香了吗?青画馆的墨都是月筝的爹爹生前所制,气息馨香,掭笔流畅,墨色经久不变,能浸水不化,我以前在此学作画闻了好几年。
映雪望着他:你是说阿若绮指甲fèng里的墨香与这不对?
那到不是。连胤轩轻轻摇头,睨着她,你刚才说松烟墨,也就是说那个始作俑者可能是在描旧画时让阿若绮沾上,不一定要来这馆里学新画。而且能来这馆里的主子,身份都该在二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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