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碰到了卫烜这么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煞星,他也不找承阳伯夫人晦气,而是直接将周拓拖出去揍了一顿,并且让承阳伯夫人亲眼目睹小儿子的惨样,看她还敢不敢再出馊主意。她敢出一次馊主意,便揍周拓一次,揍到她心疼得连胆子都升不起为止。
一个连自己没有后代都不会在意的男人,会允许妹夫因为妹妹没有生养就睡旁的女人么?敢有异心,直接揍!
他才不管这世界上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正理,只要不顺他心的事qíng,也让人不顺心。上辈子曾养过这对蠢萌的异母弟妹一场,看在他们听话的份上,谁敢欺负他们,卫烜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承阳伯夫人敢怒不敢言,虽然觉得卫烜太过份了,可是不管是先帝在时,还是现在的庆丰帝,都摆出一副重用卫烜的模样,让他荣宠依旧,纵使她进宫和皇后哭诉卫烜的恶行,估计皇后也不会理她,甚至可能会惹得皇后不悦,加之承阳伯也阻止了妻子再犯蠢,又有周拯劝慰母亲,这事方才了结了。
虽然觉得周拓有些可怜,但谁让他娶了瑞王府的郡主,自古以来女子无论什么身份,一般在婚姻上都是女人比较吃亏,所以阿菀对卫烜的举动保持了一种默许的态度。这就叫帮亲不帮理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如此。
于是放开心,她安安稳稳地靠在他怀里睡觉了。
卫烜低首亲了下她的脸,也跟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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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休息了几日缓过那股疲惫劲儿后,阿菀便开始走动,带着儿子去拜访京中的亲朋好友。
她先是带着儿子回了怀恩伯府拜见长辈,接着又去拜访了威远侯府。
威远侯老夫人年纪大了,自从太后去世后,身子也跟着不行,将威远侯府的大小事qíngjiāo给了威远侯,便不再管事,安心地待在府里颐养天年,只在某些时候指点一下看重的孙子之类的。
卫烜和阿菀带着长极上门来时,威远侯老夫人十分激动,将长极抱在怀里不肯撒手,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外祖母卫烜呐呐地唤了一声。
阿菀看着也有些心酸。
唯有长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qíng,疑惑地看着父母,又瞅瞅威远侯老夫人,伸出小手摸她布满了皱纹的脸,奶声奶气地叫道:不哭、不哭
威远侯老夫人被他逗得破涕为笑,用帕子擦gān眼泪,说道:好,听我们长极的话,我不哭了,应该高兴才对。说着,又忍不住打量面前的外孙及外孙媳妇,一脸欢欣。
卫烜目光沉潋,对威远侯老夫人的失态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等她qíng绪平稳下来,方道:外祖母,以后我们会孝顺你的,你要好好保重身子。
威远侯老夫人只是高兴地笑着,连声说好。
在威远侯府略待了半日时间,方才告辞离去。
花了几天时间,阿菀拜访完了一些亲近的亲朋好友,人也安顿下来。
却不想,到了五月份的时候,她收到了靖南郡王府的消息,卫珠将要出阁。
☆、第218章
卫珠双手搁于膝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微微低垂着头,听着坐上的继母和父亲、兄长商量着她的嫁妆之事,心里一片百味陈杂。
继母的声音不急不徐,天生带了点儿娇媚,她总觉得这女人很假,可惜父亲却仿佛很喜欢的模样,难道男人都是喜欢女人装模作样?只是她也听过有一个人天生也是这般不急不徐的嗓音,却并无媚色,舒缓柔和,让听者的心总不由安宁下来,连卫烜那样bào躁可怕的脾气,在那样的声音安抚下,也会渐渐安定下来,将那人捧在了手心里一样的疼。
这么一个神游,便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等被父亲问话时,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低头道:全凭父亲和母亲作主。
靖南郡王的脸色好了一些。
靖南郡王妃却一脸诧异,觉得这继女的牛xing子,必不会这般好说话。莫不是前天康仪长公主接她过府,和她说了什么?
三月份时,康仪长公主夫妻及瑞王世子妃回京之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并且对他们颇为羡慕。如今新帝登基第一年,孟皇后与瑞王世子妃自幼感qíng亲如姐妹,瑞王妃回来便召了她进宫说话,听闻一待便是大半天时间,比任何宗室勋贵夫人进宫时待的时间都久了一些。
瑞王世子妃在世人看来,是个有福气的,虽然自小便有个病弱的不祥名声,可偏偏自幼便与那混不吝的混世魔王订了亲,成亲以后,深得丈夫敬重喜爱,独宠她一人,不知比这京里多少女人幸福。大抵女人这一生的荣华皆是系在男人身上,出嫁前是父兄,出嫁后是丈夫儿子。瑞王世子妃出嫁前是女凭母贵,被封了郡主,出嫁后有个一直圣宠不衰的丈夫,可谓这京里独一人。
康仪长公主不必说,是如今皇上的姑母,以庆丰帝宽厚仁慈的xing格,必不会待慢这些长辈。若是康仪长公主肯出手相帮,卫珠以后也定能受用半生,不会在虞家过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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