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真有点。
走,带你吃东西去。他很随意地把那个醋瓶子里剩余的醋倒进了火盆里,跨了过去,又bī着九金也跨一下。见她乖乖照做了,子七满意地点头,褪下手套,大步往外头走去。
不是说只要等一个时辰吗?去吃东西要来不及的喏。
骑马就来得及了,你不是一直想骑马的么?
九金鼓起腮帮子,没再说话,反正她也真的是饿了。只是,他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吗?以前爱骑马,现在的她反而爱骑骡子了,慢悠悠的,多惬意。
在段子七的帮助下,九金好不容易爬到了他的马上,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她一直悬着心,身子下意识地挨近身后的子七。
你住哪?这是子七的开场白。
上清宫呀。 好莫名其妙,他们是去吃东西耶,不是应该先问她要吃什么吗?
为什么我去上青宫的时候,那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分明是野糙蔓延,到处都是蜘蛛网,一副好久没人光顾过的样子。
你是去了哪个鬼地方啊。他们上清宫人丁很兴旺啊,天天都吵得要命。
不就是洛阳城西的上青宫吗?子七答得很理所当然,那是龙套先行一步,率先到洛阳打探后,信誓旦旦给他引得路,能错么?
噗九金很不客气地喷笑,恶狠狠地斜瞪了他眼:那是假冒伪劣的,一群假道士想傍着名牌骗银子!前年打假的时候,就被小吴给铲平了。
什么东西嘛!亏她还以为他变了,对她不像以前那么恶劣了。结果咧,连找她都会找错地方。
子七沉默了,如果此刻龙套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很不客气地弄死他!
啧啧,我不识字,你也不识字吗?好歹师公教会我上清宫这三个字了,是清水的清,不是青天的青!
换以前,要是这死丫头敢这么跟他讲话,他一定会折磨死她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是他比较混账在先,我等下送你回去。
不用,有人会来接我。
他?该死的,档次不一样了是不是?有专车接送,不稀罕他了?
他?什么跟什么啊,做什么弄得像打哑谜一样,不知道,是轮班的,不知道今天轮到谁喏。
他娘的!还搞轮班制?!
对了,观世音和爹还好吗?毕竟是有恩于她的人,还是忘不掉的。
说不清,你还是回去看看吧。他用着很惋惜的口吻说道,又不能真咒自己爹娘,又想着把她骗回长安,只好这样模棱两可了。然而当一转眸,瞧见她脖子上那根红线串着的吊坠后,脸上便立刻浮现出愠色,怎么又把这玉白菜戴起来了?那片玉叶呢,掌柜不是说,你临走时去取走了吗?
嘁还说呢。你串通了掌柜一块骗我是不是?就知道你从头到尾把我当傻子耍。说什么这玉叶子找遍全天下,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那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你听错了,掌柜是说,找遍全天下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一对了,是一对。子七刻意qiáng调,她去修补玉叶的事儿,他已经听掌柜来回讲了不下百遍了,怎么也不会记错,这叶子本来就是一对的,定qíng的东西,有个名儿,叫一叶双欢。
定qíng的?一夜双欢?!好邪恶的名字,让九金不禁想起了那一夜,脸颊涨得通红。
是啊,定qíng的,收下了,就逃不掉了。他微笑,似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后来,段子七只是带九金去吃了一碗豆腐脑,很辣又没有葱花的豆腐脑。据说还有赠品,他把赠品送给了她,可是九金认得那个叫做qíng人锁的东西,这不是洛阳卖豆腐脑送的,而是明德门那家的,是她原来的那个。因为那上头还有她不小心弄出来的划痕。
可惜,她已经知道了,这东西并不能帮她找到真命天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孔明锁。
跟着她才明白,说什么带她出来吃东西,其实也就是顺风而已。他的目的就是想找个熟门熟路的,替他找个稳婆来帮忙验尸。
一直到huáng昏,九金一直坐在义庄门口吃着那碗豆腐脑,味道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可她却吃得很慢很慢。她没有再进去。结束了才听说,那些姑娘身上全是伤痕,根据稳婆查验,都已经不是处子了,子七说有被jian污过的痕迹。那些伤都不是致命的,那些尸体肚子都很涨,里头又没有水,初步判定是被闷死的。具体的,还有待查验,所以往后几日,她可能得经常配合段子七和裴澄。
哈哈,小良,我把那男人给甩了,厉害不?
九金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前头驾着马车的小吴喊得很大声,她都没听见。
见她没有回应,小吴拔高了嗓子,又吼了声:喂!我把那个男人给甩掉了!
啊?九金猛地一震,思维还没来得及跟着转过来,想了会,才明白小吴再说什么。
今天刚好轮到小吴来接她,段子七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想坐着小吴的马车送她回道观,小吴死活都不答应,结果他便骑着马拉着裴澄在后头跟着。估摸着小吴的意思,应该是终于把他和裴澄甩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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