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了刘彻。”霍黄河道,“追根溯源。”
李冬青:“不,那会天下大乱,不能这样。”
刘彻如果死了,他现在膝下还没有太子,朝中势必大乱,伊稚邪虎视眈眈,如果趁这个时候入主中原,到时候就彻底玩砸了。李冬青说道:“只是断他的爪牙,救中原武林。长江,如果江湖没了,太多人在天底下就没有容身之所了,就像你一样。”
霍黄河笑了,笑得有些冷酷。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又有温度,他问李冬青:“你想怎么做?”
李冬青只是说:“杀人。”
他们肯定不可能从刘彻的手中抢人,抢不回来这些叛军的高手,就只能杀了他们。
李冬青又道:“江湖一盘散沙,什么事请都做不成,如果想从皇帝手中逃出来,还需要聚到一起。”
霍黄河听了,片刻后转头去问宁和尘:“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宁和尘说:“长江,问你自己,别问我。“
“我?”霍黄河道,“我听你的罢,我现在心思很乱,想做的很多。”
想做的很多,但是能做的不多,霍黄河也快被生活困死,一代英雄,说出了“打不过”这种话,李冬青就知道他也被伤得不轻。
宁和尘:“杀了他们你才能自由。“
霍黄河沉默了。
李冬青之前一直觉得,报仇雪恨、他杀了谁、你又杀了他,何种话没有太大的意义,深仇大恨就像是大歌女抱着的那颗头,哪能因为一颗头就抹去。但是人生又走到了这一刻,又忽然明白,有些时候只是必须杀,不得不杀,杀了才能解决问题。
霍黄河的这辈子真的可能从这件事开始就完了,可能爬不起来了,他又能怎么办?
霍黄河说:”你要做的事情很大。“
“稍微有点,”李冬青说道,“没别的办法。”
这些日子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人生但凡还有别的路可以走,都不至于过成这样,可没办法,大家只能这样。
霍黄河想了想,去门口把死鹿拖到了厨房,然后用剑把鹿皮扒了下来,挑起来挂在窗户边,屋里有一股死味,这味道和叶芝泽的屋子里的味道很像。李冬青帮他把火点起来,锅里放了水,霍黄河将鹿肢解,撕成大块,这是一头有些瘦的鹿,但是一锅仍然放不下,他放了一半进去,另一半就扔在地上了。
霍黄河看着锅灶里的火光,沉默地往里加了几块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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