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把头发放到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背,又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李冬青眼里看着那两道入肉的伤,说道:“这是刀伤?”
“匈奴人的弯刀,”宁和尘说,“这一道,是楼烦王的。”
宁和尘随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他头发极厚,在胸前堆了起来,又黑又亮,李冬青无端地想起来了听人说,皇宫中的卫子夫卫美人,深得皇帝的喜爱,也是因为一头乌黑的秀发。
能有宁和尘的好看吗?李冬青心里默默地想,又忽然清醒过来:“想什么呢这是?”
听见宁和尘还在摆弄自己的伤痕,指着自己胳膊上这几道,对他说:“这个,是我不可得山的大师兄的,他的铁爪划的。”
李冬青赶紧给他上药,宁和尘居然一声不吭,状若平常,挨个地给他介绍这些伤都来自谁。
李冬青问:“你都记得?”
“那自然,”宁和尘平和地说,“你不知道世人怎么说我?”
“谦和公子,”李冬青老实地说,“第一游侠。”
“那是之前了,”宁和尘把头发随手放回去,头发泼墨一样摇摆散开,披了一背。宁和尘把衣服穿上,说道,“现在不都是说我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李冬青说:“说得对吗?”
宁和尘觉得有趣,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说呢?”
李冬青:“不知道。”
“说得很对,”宁和尘起床,款款说道,“这世上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唯独把这件事看对了。”
李冬青没有搭茬,宁和尘意有所指说:“快走罢,不然要让人惦记着了。”
李冬青:“?”
宁和尘却走了出去。
李冬青拿了弓箭,追出去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说你的心上人呢,”宁和尘温和地笑道,“打了鹿肉来送给心上人,收一还十,不是这个道理吗?”
李冬青这才知道,宁和尘是在说那碗兔肉。但是他确实有这个心思,不想还给人家一个空碗,李冬青霎时有些恼怒,有些小脾气地道:“那不是我的心上人!我也不是为了还别人人情才打猎。”
宁和尘却不怎么感兴趣:“哦。”
李冬青便不再说话了,宁和尘看他有了脾气,才又问:“那是什么人?”
“反正不是心上人,你管我干甚。”李冬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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