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顿觉无话可说,站起来说道:“我还有一场,你要来吗?”
宁和尘问:“在哪里?”
“还是这个镇子,不过是给官家老爷唱,”李冬青说,“要等到下午呢。”
“不去,”宁和尘说,“我若下午还来,那回去或许看见的是你娘的尸首。”
李冬青茫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没有生气。
宁和尘有气也没处跟这个木头发,有些无语,转身说道:“我去逛逛,走了。”
李冬青不知道他怒从何来,只能感觉他好像是忽然态度很差,还以为是哪句话惹了他。宁和尘的脾气原来这样臭吗?为什么没听见有人这样说过?
李冬青一站起身来,却有撞上了宁和尘,宁和尘去而复返,问道:“有没有饭馆?”
“你要吃什么?”李冬青木木地问。
“肉,”宁和尘想了想,“烧鸡?”
李冬青:“鹿肉可以吗?”
“可以。”
“我晚上回去给你打,”李冬青说,“你回去吧,你长成这样,在这镇里一走,谁都知道你了,别出来太久。”
宁和尘笑了,状似调侃:“我长得什么样?”
李冬青又没话说了,脸红到耳朵根,差点憋岔气过去。
宁和尘心情又好了起来,风流倜傥道:“好罢好罢,我为难你干什么?”
李冬青看他骄傲肆意的脸,却当真不自在起来,这一刻确实觉得俩人相隔十万八千里。难过稍纵即逝。
下午的时候,宁和尘待在家里睡觉,李冬青骑着马跑回来,带了一肩头的雪回来,把千机拴在驴棚里,又在门口把雪抖掉,回来时带了一包药。
宁和尘睡得昏昏沉沉,就感觉一个冰凉之物砸了过来,人还没醒,手上动作却快,就下意识地接了过来,是一包药粉。
李冬青坐下脱鞋,宁和尘坐起来,看见他脱下外衣,里头的中衣撕裂了,随口问道:“打架了?”
“没有,”李冬青说,“下午耍百戏,官老爷想看找鼎和走刀,刀片把衣服刮了一下。”
找鼎便是百戏之一,力大如牛者当场举起大鼎,走刀便是在竖立起来的刀片上行走。宁和尘没想到他还会百戏,问道:“你不是说不会武功?”
“这算武功?”李冬青确实不懂。
宁和尘:“……”
“吞火不会,”李冬青又反应过来,觉得宁和尘不礼貌,说道,“我不说谎,说不会就是不会,骗你干甚。”
李冬青现在对宁和尘的态度非常纠结,一方面觉得他视人命如草芥,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另一方面宁和尘若是与他示好,他又扳不住架子,乖乖地跟他说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