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沈慕夕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子就朝他们这边走来。
你个小孩子,你骂谁啊?你可知我们都是当差的官爷?岂能随意被你rǔ骂?几个男子都站了起来,手握兵刃,厉声说道。
我管你们是谁?不要在此地胡言乱语,赶紧滚!沈慕夕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个说施裕已死的男人。
你个丫头片子,口气不小,今日爷爷我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官差动怒,挥起巴掌想要打人,却奇怪的没有拔刀,也许是看在惹事的人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儿的缘故。
哼!废话少说!沈慕夕眼神锋利,专从气势来看,一点也不能让人忽视。
住手!白小jú扶着要站起来,眼睛里有明显的盈盈泪光。
妹子!你别动怒,事qíng还没搞清楚呢!当不得真!王大嫂赶紧过来扶住身子有些摇晃的白小jú。
白小jú这会儿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她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邻桌。你方才说的有什么凭证?她咬着牙齿,一字一字的从牙fèng里蹦不来。
我能有什么凭证,前几日去城中办差,无意中听亲戚说的。那将军被白小jú的怒意压得往后缩了一下。
你那亲戚在皇宫当什么差?白小jú一刻也不放松,紧紧的盯着官差问道,仿佛只要他敢说半句谎话就要把人撕碎了泄愤。不过,别人越是说的不在意,这事儿成真的可能xing就越大。
是是个太监。皇上跟前当值的!白小jú顿觉天昏地暗,身体一松,险些晕倒。
王大嫂和小慕夕一人扶住一边,才免去了这片刻的灾难。
妹子,信不得的!兄弟他武艺高qiáng,岂是轻易被人驳倒之人!王大嫂脚底也开始冒着凉气,这几位官兵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倘若施裕出了什么事,那自己的夫君,又岂会安好?
就是因为信不得,所以我必须再入凌北城一次。我要当面向皇上问个清楚,原本三四个月就可以平息的战事,如今又快拖了一个月了。明显就是不对劲啊,都怪我笨,早就应该猜到出了事的!白小jú暗下决定,如今有了风声,她便不能安然的待在杏女山,是福是祸都比不得相公的消息重要。
妹子说的也是,那这样还是我去凌北城吧,你怀着孩子不方便,让夕儿陪我去,不会有事的!王大嫂也担心自己的相公,但白小jú怀了身子又怎能车马劳顿。
不行,我必须亲自去了才安心!白小jú坚持说道。
可是,我若不去,谁来驾马车啊?要不咱们先回去和老伯他商量一下,再出发?王大嫂也是拿不定主意,突然想到了最有主意的施老爹,急忙建议道。
我一刻也等不了,这样,你驾马车回去给爹他老人家报个信儿,随后再来凌北城与我会和。我在镇子上找个熟识御马的车夫,雇佣他拉我们过去,想来并不难办。白小jú心急如焚,平时的睿智冷静一旦碰到有关自己相公生命安危的事qíng,她已经失去了辨别真伪的方向。
也罢,只能如此了!那我赶紧驾车回去,你们到镇子东头的马行去雇车。王大嫂叹了口气说道。接着她提着劲儿一口气跑出了棚子,解开马车就往山里赶。
白小jú定了定神,喊小二结账,然后携着小慕夕往大街上走去。
饭铺子里引起话头的那个男人,眼里闪过得意之色,随即又招呼几个兄弟坐下来继续吃饭。
白小jú着急的与人jiāo待此次要去的地方。那人磨磨唧唧要开始讲价钱,白小jú一点心思都没在这里,慌慌张张从钱袋子拿出十两银子,要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送往凌北城。那人一看到银子就开始冒光,眼睛里的贪婪再也掩藏不住。
还不快走!白小jú喝道,她一颗心都扑在相公身上,哪里再容得了别人耽误她半刻的功夫。
好嘞!马上出发。那马夫痛快的喊道。
白小jú刚踏上马车,远处就传来一阵扑扑腾腾浅重不一的马蹄声。小慕夕催促着马夫快些赶车,喂,你还愣着gān嘛?小心耽误事儿不给你银子?
姑娘,前面来了好多匹马,我这一辆破车子需给人家让道才是。难不成你让我就这样冲过去。损了小老儿的身子事小,瞧您身旁坐的那位可是有五月大的孩子了吧。还是万事莫急!等等的好!那马夫有些不乐意被一个小姑娘使唤,嘟嘟囔囔说道。
小慕夕听着此话,任她伶牙俐齿也是无从辩解。白小jú倒是因这些话静了下来。若急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丈夫要紧,孩子也同样要紧。
马匹穿过的时候,小慕夕眼尖的瞧见领头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她连忙拉了一下,正低头抚着大肚子的白小jú,疑惑的叫道:姐姐,我瞧着那女子是楚玲珑,她怎么来杏女山了?
白小jú大喜,你没看错?
小慕夕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就是她,我瞧得清清楚楚。
夕儿!赶紧运功,追上楚玲珑,快!我有急事必须由她解答!白小jú像是在黑夜里突然摸到一抹亮光。语气激动的说道。
恩,姐姐莫急,我这就去!沈慕夕一个脚点地便向方才经过的近百匹高头大马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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