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考勤,是无需报我知晓的。”
萧曜轻声解释完,起身走到程勉身边,拉住他的手牵到窗下:“他去杨州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去杨州?”
“不去杨州,那就是去虹州。”萧曜话锋一转,“当年宜州,他偷了风雷,一个人去连州找你。”
程勉目光一闪,神色不见波澜。见状,萧曜又笑了:“你啊,从来不知道别人的心意,瞿元嘉同你说了?”
程勉不做声。萧曜想想,又说:“他与叶舟的事情,你不要出主意……啊呀,已经劝了。”
程勉看萧曜一眼,萧曜还是牵着他的手,引他坐下,不紧不慢地说:“有一桩江南道的公务,他本来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安王以避嫌为由,没有让他去。不为公事去也好。他这次南下,几时动身?”
“你明知他对我的心意,还故意错认。元嘉宽厚,始终不提此事。”
萧曜心平气和地说:“是否两情相悦,从来强求不来。正因为如此,你不要劝瞿元嘉。最好连提都不要提。”
程勉难得流露出一丝茫然不解,萧曜继续说:“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始末,如果他真是要去虹州,就是意难平。你是他二人心结所在。瞿元嘉想不清谁在局中,谁在局外,去天涯海角也是徒劳。所有人都能指点他,却不该是你——天底下没有人能忍耐意中人另有所爱。”
眼看程勉分明是咽下了反驳之意的神色,萧曜静了静,很轻地一摇头,叹息般再度开口:“阿眠,你要知道,你从来都是许多人的春闺梦中人。”
…………
见过程勉后,瞿元嘉再无牵挂,很快动身南下。
算上新年的公假,安王和娄氏皆以为瞿元嘉至少要在二月才能返京。安王本想派一个精干得力的管家随行,为瞿元嘉打点迁葬涉及的繁杂事项,但娄氏再三劝说,安王虽然不悦,最终还是依了娄氏的心意,而且不仅没有管家,连平日里服侍的得宜也没有同行。
瞿元嘉自然明白母亲的用心,而这样的安排倒是无形中行了方便: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此行目的地只有虹州一处。无论能否见到叶舟,他都会在从虹州返京后再着手安排生父的迁葬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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