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勉却摇头:“不。我昨天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死时心有不甘,魂魄找到我,我才找到了家门……”
闻言,瞿元嘉轻轻抿了一下嘴,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吩咐下人安排车马。天气不好,如若宵禁前赶不回来,今晚怕是要住在城外了。”
“你也去吗?”
“我也无事,一起去吧。”
瞿元嘉并不住在府内,这些天来,都是下午才来。程勉之前也没想过瞿元嘉住在哪里,又做的什么营生,这时才发现自己一无所知的事情实在不少。但听说瞿元嘉也一起去,程勉顿时安心不少:“好!一起去。”
他说要出门,程府很快就安排好了车马,由瞿元嘉和另两个下人陪着出城祭扫。车外是鹅毛大雪,车内则温暖如春,程勉体虚,兼之前夜为亡妻之事一宿未眠,坐着坐着觉得昏沉起来。他本想和瞿元嘉说话提神,不料自己的困顿早已被瞿元嘉看在眼里:“你歇一歇,路途还远,待到了坟前,我再叫你。”
有了这句话,程勉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没想到就这么短短一程路,他做了个梦。
吃饱喝足之后,程勉鲜少做梦。偏偏这个梦里,他一面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一面又动弹不得,更醒不来,只能绝望地看着无边无尽的大雪和流沙一层层地盖住自己……
“……五郎……!”
程勉忽觉脸上一阵刺痛,他一凛,眼睛睁开了——
咫尺之外的,果然是瞿元嘉。
见他转醒,瞿元嘉的神色顿时和缓下来:“你做噩梦了?”
程勉心有余悸地点头,好一会儿才能发出声音:“冷得很……我是说梦里。”
说完他略动了动,察觉到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他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难怪他们说梦是反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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