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乌重终于止住话音,孟先觉淡声问道:“那你觉得,将礼物送出去的关键在何处?”
他回想起在上一个雪夜,被程未晚拒绝得彻底的那个礼物,心底又不自禁地泛上些酸。
乌重沉思许久,终于想到答案:“属下认为,关键在于心意,不在此物昂贵与否。”
他猜到孟先觉是想将那日炼出的神器送给屋内那个神仙似的人,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而已。
孟先觉果然听进去了:“心意?可那已经是我亲手所做……”
世间没有比亲手所做,倾注了时间与耐心之物还要珍贵的东西了。
乌重计上心头,道:“主上,属下认为,您的心意已经很够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如,您如此行事……”
乌重认真献计,孟先觉听得也仔细,到最后,二人一拍即合,纷纷觉得此举可行。
从乌重那里孟先觉提炼出了两个关键点。
“浪漫”和“心意”。
乌重面无表情,声音很沉,但孟先觉就是觉得他那个样子一本正经,严肃得不得了。
乌重说:“主上,只要有这两点,不怕您得不到她的心,天麓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
孟先觉上一世加上这一世活了这么多年,不是醉心修炼就是沉迷于权势与厮杀,从未留心过这种事情。
孟先觉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乌重说什么,他便信了。即使他觉得程未晚与那些姑娘们不同,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一试。
孟先觉苦思冥想一整个晚上,终于在乌重的指导下想出来了一句话。
“尘世的风送来你的注视,那些超越语言的心动,抵押誓言的尺牍,揉碎在指间成沙,跨越山海与时间,那时有风动,此时我心动。”
孟先觉整整齐齐地将这些字写在洁白的纸上,谨慎地吹干墨迹,又将他炼出来的那个一旦现世就会遭千人万人哄抢的“带”在信封外打了一个不起眼的结。
然后,迎着东方初露的白,顺着门缝,静悄悄地将这封满载他“心意”与“浪漫”的书信,塞进了程未晚的屋中。
随后,他隐匿了身形,躲到一旁去,准备在程未晚起床之后第一时间看到程未晚阅读这封信的模样。
但……事事常不如意。
凌肆夭起得早,闹出老大的动静,洗漱完毕之后推门出来,踩得地板啪嗒啪嗒响,他飞奔到程未晚的门口,敲门大喊:“晚晚,晚晚,醒了没?”
孟先觉脸上久违地出现了几分紧张与急迫。
里面并无应答,凌肆夭继续敲,惹得隔壁人都探出头来看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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