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二人礼貌地没有过多询问,只是与孟先觉一同敲定些细节,便拿了钥匙回房去休息了。
而孟先觉与二人道别,走出不远之后,他回头望了望,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手指微动,似乎掐了个诀,倏然,枝叶颤动,再去看时,发现孟先觉倚靠在粗壮的枝干之上,从他稍一低头的角度去看,正巧能看见程未晚所住的那一间,灯火映在窗边的样子。
此时屋内烛光明亮,有一黑色剪影投映在窗帘上,时不时地动一下,里面的人显然还未睡下。
孟先觉偏头看着晃动的影子,嘴角竟挂上笑了。
乌重似乎伤势已无大碍,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孟先觉身边,轻唤:“主上?”
孟先觉:“嗯?”
“主上,您不是还有要事要办?”
“无甚要事,只是不想让他们两个住在一间里而已。”
乌重:“……”
不让他们两个住在一间,所以你自己睡树上?
孟先觉眸光放得有些远,他忽然看到那个影子站起来,弯腰,吹熄了灯烛,此刻,他的视野之内陷入一片黑暗。
他嘴角挂起一抹柔和的微笑:“他要睡了。”
乌重:“……”
“主上,不然我为您开一个结界,您已经许多天没有休息过了。”
孟先觉轻轻摆手:“无妨,左右我也不需要睡眠,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乌重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劝什么,但他发现自家主上仍旧盯着那个已经彻底黑下来的窗沉思,便也识趣地闭上嘴,没再说什么了。
时间似乎停滞,仿佛过了很久,孟先觉突然开口:“乌重,你可曾有过家室?”
乌重费力地回想了一下,才终于想起,在自己死之前,曾经是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的。
于是,他便回道:“有。”
孟先觉顿时来了兴趣,他终于舍得将视线从那个小窗上移开,低声问道:“可还和睦?”
乌重扯着嘴角,在努力做一个微笑的动作:“前些日子,我还收到妻儿烧来的纸钱。”
孟先觉轻笑,将乌重那副满足的神态尽收眼底,这才放心,他目光扯远,幽幽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给你发妻送第一件礼物时,是如何送出去的?”
乌重:“……”
乌重极力回忆这个场景,终于有些端倪,他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当年我们已经谈婚论嫁,在婚礼之前,我们不被允许见面,我偷偷打听到了她哪日要出门,那日,我藏在人流之中,悄悄将那礼物,亲自递到了她的手里。”
孟先觉静静听着,眼眸中波光流转,他感觉到了乌重的开心,便不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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