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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放了心,高兴道:“你若能早日养个哥儿出来,也不枉我与你父亲的一番苦心,你两个哥哥的一番辛苦了。”

皇后起先还在极力忍着,听母亲提起两个哥哥,又想起长兄长嫂,便止不住地哭了出来,先前的掩饰与雍容高贵的仪态也瞬间土崩瓦解,荡然无存,拉了母亲的手,流泪道:“母亲,我错了。我爱错了人,也做错了事,与他一辈子都只好这样了……你们拼了一家子的性命叫我坐稳这后位,我却没本事独自养下哥儿来!”

一直到六月下旬,她的消息还是丁点儿也没有,怀玉从早前的每日一问,变为三五日一问,到最后,像是认了命似的,渐渐地就不大问起了。

六月底,乌孙拊离在西域做成了几桩大事,一时志得意满,便遣使者从西域送来几名绝色美女给怀玉。怀玉宴请使者时,这些女子上来献舞献唱,与中原女子不同,这些个西域女子火热又大方,舞到一半时,纷纷上来劝酒,更有大胆的上前来坐到他怀中,依偎在他身侧,宴席尚未终了,便把他灌了个酩酊大醉。

待到席终人散之时,怀玉已吐了几回,未及回到寝宫,坐在舆上便睡着了。到得寝宫,宫人为他除去衣冠,净了手面,扶他到榻上躺下,才要转身走,忽听他口中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话,还以为他要茶水,凝神去听时,似乎是:“……怎么会有那样笨的人……混账,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看不打断手与脚……”

宫人生怕他是做了恶梦被魇住了,走也不是,叫醒他却又不敢,左右为难,便出去寻了夏总管过来。夏西南入内,轻声将他唤醒,命人倒了杯热茶过来,问他可要饮些茶水,他伸手将茶杯推开,道:“我适才梦见她了。”

夏西南摆手叫宫人们出去,想要说两句什么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暗暗叹了口气,终究什么都没说仙家小学堂。

怀玉醉中带着些意气,点头慢慢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适才想了一想,今日之事,今后必将时有发生,她若在,必定要哭要闹要使性子;而我,也总有耐心用尽的一日,难免对她心生厌烦。我想着,我与她,与其有那一日,不如再不相见。所以,这样也好。”睡去之前,又恨恨说了一声,“这样最好不过。”

虽知道他醉后的话未必能够当真,但夏西南心内无边的忧愁却稍稍减轻了一些,颇为宽慰道:“陛下终于能够放下了,谢天谢地。”心里连连念了几声佛祖保佑。

从寝宫退出来,夏西南交代好诸般事宜,回了自己的居处。不敢在怀玉的眼皮子底下点香烛,焚纸钱,行祭奠悼念之事,只坐在灯下,将一本翻破了纸页的往生经捧在手里,哭哭啼啼地念到了半夜。临睡前流泪道:“好姑娘,你放心罢,咱们陛下终于想开看开了,也终于能够好好过下去啦,你放心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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