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若是因我无能才出言诋毁,那您大可不必。我本就无意与相爷争宠,也不想在京城惹一身是非,不会成为您的绊脚石,还请您收回方才的一番话。”
他的反应是众人始料未及,气的萧北城一敲桌角,“放肆!谁准你起来的,跪回去!”
看在他臂上的伤是自己造成,的确心有愧疚的份儿上,君子游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又跪回到原处,撅着嘴巴像极了受气包。
要不是看见这会儿小黑正在萧北城脚下打滚,怕那人迁怒了自己的爱宠,他也不必装这个孙子。
“争宠?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眼看黎婴眯起眼来是要深究到底,为替君子游解围,萧北城不得不祭出他为日后准备的法宝。
“沈祠,去把本王淘来的物事取来。”
得安抚黎婴不说,还不能让君子游的处境太过尴尬,缙王也很难啊……
“还请黎相看在本王去了姑苏一遭,不是空手而归,不只惹了麻烦,还捎带了礼物的份儿上,息怒吧。”
沈祠这厢把锦盒呈了上来,一掀盖子,红绸上衬着只通透无瑕的羊脂玉扳指,一看就是上乘之物。
见了这小玩意儿,黎婴的火消了大半,接在手里把玩了片刻,便不舍得放开了。
“王爷也是有心了,知道我喜爱这些玉器,竟然真的费心去寻了。”
“那是自然,相爷瞧这质地,这纹路,可都是世间难得的上品。若真的喜欢,便饶过他这次,本王定会对手下人严加管教,不会再触相爷的霉头,您看如何?”
“罢了,我与他本就没什么仇怨,只是关心王爷处境才会多嘴这事,是我僭越,还请王爷恕罪。”
“相爷哪里的话。”
“本是我来关心王爷,却收了王爷的礼,实在是本末倒置,可此物……”
“深得相爷喜爱,无妨,便是作为本王与相爷的私交,不妨事。”
“那便在此谢过王爷厚赠,时候不早,我也该告退了。”
两人来往客套了几次,黎婴才起身离开。
吩咐沈祠送客后,萧北城显得有些疲乏,摆手让君子游起身,等他缓过劲了,才让他陪同自己去往拥鹤楼,正是王爷就寝的院落。
“夜深了,看来今儿个那位是不会出现了。不来也好,落得清静。”
缙王府里侍奉的家仆本就不多,夜里更显幽静,君子游就在萧北城身后慢悠悠走着,也不多话,倒是后者先好奇的开了口:“怎么,还在因为黎相的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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