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
“还不是交友不慎啊!少奶奶,少爷原来结交的那个肖家大少爷,你有印象吗?你可能也不知道,你们结婚的时候,肖少爷不知去哪里游玩,不曾来参加你们婚礼的,不来倒好,否则婚礼一定会被他搅得乌烟瘴气的。老爷一直反对少爷和这种酒肉朋友来往,少爷偏偏对这个肖少爷情有独钟,就喜欢和他一处玩乐,后来肖少爷惹了人命案,少爷居然把他藏在农场的小洋楼里,先生为了保护少爷才打电话报警的,谁知道,那肖家老爷子,就是肖少爷他爹怀恨在心,认为是先生害死了他儿子,也要一命抵一命。这该天杀的肖家父子,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让少爷差点送命,幸好子弹打歪了,不然老爷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喽!呸呸呸,瞧我这张嘴!”女佣假装摔着自己的嘴巴子,司徒月觉得烦闷,不再同她搭腔,闭了眼睛,兀自想心事。女佣见她不耐烦,就掩了病房门悄悄离开。
听到关门声,司徒月睁开了眼睛,她越想就越觉着后怕。自己为了保林亦风平安,帮着歹徒绑架季小亭,如果季家的人知道了心里该做何感想。她没想到绑架他们的竟是康浩的父亲,恶有恶报的话她也说不出口。一直以来,她不喜欢康浩,但是因为凝波的关系,她也没办法在面上表现出绝对的厌恶来。况现在死者已矣,又何必去对一个死人落井下石呢?只是那肖父怎么会偏激到要杀死季小亭去帮儿子报仇呢?康浩的死和季小亭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只是人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失去理智,不愿意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把罪愆迁怒到他人身上。如果季小亭这一枪不偏不倚,那她又该如何减轻自己的罪孽?司徒月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发,放下时触到了一个硬东西,掀开被子一看,是那本粉红日记本。她随手拿了起来,歪躺在床上,一页页翻阅,才看了几行字,她整个人就震住了,继而全身兴奋地发抖起来。是凝波!是凝波生前写下的日记!司徒月一下来了精神,她坐起身,压抑着狂跳的内心,一页页翻读下去……越看下去,司徒月的双手就抖得越厉害,泪水像出巢的蜂一涌而出。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凝波的那段时间,凝波遭遇了那么多不测,她只顾着自己的伤痛,却让凝波一个人独自面对无助的困境,司徒月真想摔自己几巴掌,如果时间可以重头来过,她一定不走出八尺门18号,她一定会陪着凝波,她一定不要不告而别,不管什么样的风霜雨雪,她都要陪着凝波一起面对。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的凝波已经香消玉殒,化作冤魂一缕,而她能做的只是透过凝波的文字去窥探那段她缺失的岁月……
“被康浩关在肖家小别墅已经一月的时间,不能说被关,至少我是心甘情愿地被关,每日在这个四面墙的小房间,我让自己猫起来,哪怕是蜷缩成一个小点,还是觉得无法让自己彻底躲藏,觉得自己还是在一点点暴露,我是多么害怕这种暴露的感觉。一个父死母亡的孤儿,一个婚姻惨败的弃妇,现在还是一个吸了毒的瘾君子。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已经被爱情抛弃了,是我自己放开了那双爱情的手,因为不相信那双手还愿意把这样的自己握牢……
“逸伟曾一遍遍质问我,为什么我会沾染读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吸了毒?我是遭了梅淑的陷害,她恨我,恨我有一张和翠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而翠竹是他丈夫的情妇,于是梅淑把对翠竹的恨全都转嫁到我身上。她不想看到我幸福,她要我生不如死,她赢了,她利用翠柏离间我和逸伟的感情,而我的逸伟终还是对我们的爱情产生了动摇。看着痛苦的逸伟,我无奈其何,我理解他,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竟然是父亲情妇的事实?看着花样的男孩子日日买醉,我的心碎裂成灰,我多想告诉他:我不是!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做下三滥的事情!我只是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但我的操守和忠贞都在!可是,我的辩白多么苍白无力,多么欲盖弥彰,逸伟的心里永远都留下一根刺。而我,居然开始心虚,为自己不曾犯下的过错心虚和惭愧。我知道我和逸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爱情只是上苍送给我的一次意外,我不可能长久地拥有它。而我的逸伟,继续在痛苦中,用酒精麻醉自我……
“向冰儿居然是逸伟的初恋。而我已经没有权利去妒忌和怨恨。在逸伟的爱情里,我已经是卑微的角色,一切都在施舍中度过,我就像个可怜的乞儿。可是,我的逸伟,你怎么能毫无原则?你可以背叛我,背叛我们曾经的爱情,但不能是向冰儿。向冰儿是谁?是害死若昭的凶手,是司徒月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因为她,若昭死了,蓝青阿姨死了,司徒月走丢了……逸伟,你怎么能和这样一个女人并肩从酒吧间走出来?你怎么可以和她勾肩搭背,怎么可以和她同坐一辆人力车?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就跟在你们身后吧?我可以恨吗?替自己恨,替若昭恨,替司徒月恨,或许,我也该替逸伟恨,他或许觉得他纯真的爱情遭到了亵渎,他觉得他美好的青春被我这样一个一团糟的女人彻底毁掉……
“今天我回了一趟八尺门18号,我居然在我的家里看到了向冰儿,一大早睡眼惺忪,衣着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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