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脸汉字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孩,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说着忙朝那妇人道谢,劳烦弟妹了,稍后必奉上酬劳。
那妇人笑道:三哥客气了,自家兄弟,说那作甚?说罢便扭头进内屋看顾产妇去了。
黑脸汉字抱着闺女喜不自胜,对桌旁的俊逸男子感激地道:我苏洪今日能得一女,多亏了木郎中替浑家诊治,来日必定重谢。
苏三哥言重了。木郎中起身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小平安,我也就告辞了。
他提起桌上的药箱转身要走。
木郎中且慢!苏洪忙叫住了他,看了眼怀中粉嫩的小女儿,恳求道,某不通文墨,还请木郎中再帮一忙,为我这刚出生的女儿取一好名。
木郎中便顿住了脚步,低头仔细打量那婴孩。
粉雕玉琢,乖巧灵动,指节修长,足若金莲...
蓦地,木郎中伸手握住了婴儿的小脚,目中闪过震惊和狂喜的光芒。
只见那稚嫩的脚底板下,分明有一个铜钱般大小的胎记,艳若红掌,状似梅花。
木郎中,这胎记可有妨害?苏洪担忧地问道。
木郎中定了定神,收回手道:无碍,此乃天生之象,于身体无害。
他略一沉思,道:令千金玉面桃腮,脚踏红梅,不若就叫苏玉梅,如何?
苏玉梅...苏洪喃喃念了两遍,大呼道,妙极妙极!就叫苏玉梅罢。如此,便多谢木郎中了。
木郎中展眉一笑,怜爱地抚了抚女婴的头顶,转身离去。
杨梅不错眼地盯着那个红梅胎记,不自觉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也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为什么这个胎记子梅有,苏玉梅有,她也有?
为什么木山月看到这个胎记会那么激动?
为什么他在生命垂危时会喊她梅儿,而自称师兄?
为什么,他会待她这般好,不计任何回报的好...
脑海中似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而那个答案,是杨梅不敢想不敢碰,却无法回避的事实。
她默默地跟在木山月的身后,揪着心看着。
自那天开始,木山月每隔几日就会去苏洪家中探望,说是与苏洪投契,愿常来常往。苏洪性子直率,十分高兴,某一日硬是拉着木山月设了香案结为了异姓兄弟。
木山月无奈,为了有借口来苏家,也只得随了苏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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