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澍见他的动作,立马躲开,摇摇头又点头了,说:“没事儿,可能是半夜踢了被子着凉而已。”
季定也不强迫他,只是问他:“吃药了吗?还能去吗?那边的气温相对市区来说会低一些,不然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再走。”
“不用了,吃过药了,走吧。”白澍道。
下午三点他们准时从家里出发,临行前季定还接到了谢承的语音电话。季定说他朋友这会儿刚到大学,两个人可能会吃点儿东西晚两个小时再出发。
白澍对户外活动没什么兴趣,当时一时兴起提了滑雪一来是条件反射,因为那会儿他刚刚填完了关于季定喜恶的一百五十题问卷;二来就是只有去西岭雪山滑雪他们才能在那儿住两天,让季定在自己生日的那二十四个小时里完美地跟谢承错过。结果这会儿人没错过还更难缠了,白澍心中懊恼,心说反正下周一都没课,那会儿他就应该直接让季定把护照给他,两个人办个菲律宾签证就能去长滩岛潜水了。
白澍从出发开始就闷闷不乐,季定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问,只当他是因为感冒的原因所以不想说话,干脆自己也不强行再跟他找话聊,只是默默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放着轻音乐。
车厢内十分干燥,白澍感冒着本来就有些头晕,坐在车里被空调一熏更晕了,他稍微开了一小点儿窗透气,闭着眼假寐,愈来愈高的咳嗽频率让他十分恼火。他撒谎了,刚刚季定问他感冒是否严重的时候他应该回答是的。他感冒的确挺严重的,他在车上反思自己想到这个世界果然是因果循环的,他故意想让季定跟谢承错开,让人陪他去西岭雪山滑雪,背地里摆了谢承一道,昨天还言之凿凿地说自己是为了季定好,结果当晚就遭了现世报。
这两天气温骤降,他昨天开始有一点点小咳嗽,结果半夜就头晕脑胀咳嗽加重,今天早上一起床浑身无力。但是没办法,雪山是他自己说要去的,而滑雪项目又的确是季定喜欢的,自己背地里偷偷搅黄了给他的一个生日惊喜就只能再赔给他一个。
他也不是故意不跟季定说话,只是对方实在是太体贴,见他不高兴愣是一句怨言也没有,白澍十分苦恼地在车里睡着了。
季定是出了高速收费站才发现白澍的不妥。他们三点钟出发,因为出城的时候在高架上堵了一会儿,下高速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他想着白澍不管在生什么气这会儿也应该差不多了,就想把人叫醒问问他想吃什么,结果那会儿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已经完全不在状态。
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眼神涣散,在车内空调开的这么暖的情况下一直在打寒战,最开始是轻轻抖一下,到后来是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在抖。季定这下没再管他愿不愿意,把车停在一边伸手探了他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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