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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血的事情也忽然让红雀意识到,自己似乎把白鲤想的过于脆弱了。可能是因为重逢时被白鲤一身刑伤,内力被毁,记忆全无的样子刺痛了,也可能是被他保护的久了,也想反过来保护他一些。

白鲤真的有那么脆弱吗?那个总是背地里默默护着自己的人,那个总是在自己抱怨苦累痛的时候耐心开导自己的人,那个看上去什么都压不垮的人……

真的会因为发生了什么事就通过遗忘来逃避,连回想起来都不敢了吗?

或许是的,又或许不是。

又或许以上这些想法都只是自己想让白鲤想起来的借口,又或许仅仅只是被白鲤哄骗着喝药的报复。

红雀此刻前所未有地希望白鲤能够记起以前的事情,能不这么卑微,不这么不安地想法讨好自己。

“你为何非要让我想起来?”

红雀吻了白鲤许久,久到白鲤都忘了反驳,看着红雀的唇离远了,又将那味道回味了片刻才思索着说道:“主人这么想知道过去发生的事,属下却知晓不全,只能想到这一个法子让主人知晓。”

“也是……”

红雀彻底放弃了若是白鲤想不起来就将自己知道的讲给他听的想法,白鲤说的对,他人的视角无论如何也无法替代一个人原本的记忆。

与其让白鲤知道因感情色彩而不可避免偏颇,甚至还不全面的事情,让他一生都困在虚假的记忆中,不如不让他知道。

白鲤顿了顿,极其小声地继续说道:

“而且属下当时自觉得……没有资格再去向您求别的什么。”

原来是这样。

“……傻。”

第二日一早,霜月亲自给红雀松了几坛松香酒说是做赔礼,红雀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自己和霜月好像是有过那么一点争执。

红雀见霜月弯弯绕绕,也不想再做遮掩,直接将话题引向正事:“你来是干什么的?”

霜月失笑道:“您还真是直爽……霜月有些话,实在想说与表兄,不知可否……”

“这事你去问白鲤,他若愿意自然可以。”

红雀回身正看见白鲤收拾完屋子走了出来,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自从自己给白鲤安了这个贴身影卫的职责,一次活也没给他派过,偏偏白鲤就是会找活干,自从告诉了白鲤心意,他更是变本加厉地连这些琐碎家务也干起来了。

白鲤见红雀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想了想答道:

“属下也有些事想问聆月宫宫主。”

霜月的脸色又难堪了几分:

“你……叫我霜月便好。”

“不必了。”

白鲤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红雀见两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插话道:“白鲤,你昨晚说做影卫的暗桩都有对蛊的抗性,那我不能喝别人的血么,比如说四九?”

霜月刚想问何事,就被白鲤抢先说道:

“主人不可,他……他的血不干净。”

霜月:……

“你的就干净?”红雀觉得白鲤这话简直毫无道理。

白鲤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腕:

“主人不信可以尝尝。”

“我还真不信……不行!别想再骗我了!”

“属下知错……”

白鲤讪讪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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