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天的催促下,庆王不得已伸出手去,将自己胳膊上的伤亮给李太医看。
李太医瞧过之后,仍是开了一些
金疮药给庆王留下,其他什么都没多说。
他步出房门,停在宫门前面,脸上蒙了一层愁云。
盛天紧随其后,出来送李太医离开,见他满面
愁容,心里咯噔一声:“李太医为何有此表情,莫不是暖儿的伤……”
李太医摇摇头:“云公子的伤势没有大碍,只是他的伤处,有些古怪…
…”
盛天沉下脸色:“李太医也觉得暖儿的伤势有些古怪?”
李太医道:“老臣给人瞧病这么多年,还不曾有看走眼的时候。恕老臣直言
,云公子胳膊上的伤……应该是他自己划的。”
盛天常年练武,又在边关打战,身上大小伤势不断。他知道什么样的伤是自己造成的,什么样
的伤是别人造成的。像庆王胳膊上的伤,就是他自己造成的。
盛天的脸色越发难看:“朕知道了,不要声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老臣明白。”
盛天知道,“云知暖”有过一段想死的经历,可是自从他在岭南受到屠杀,重回皇宫之后,他们二人就和好如初了。再也没有
了那些伤心的事情作为隔阂,他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为什么他伤害自己,还要推在别人身上?那个跟在“云知暖”身边的小厮,身上到底藏着什么
秘密?
盛天满腹疑惑,无人可以为他解答。
他看到宋天涵在房前巡逻,喝了一声,将他叫住。
宋天涵上前,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酒
的味道。
盛天干干地说:“他如何了?”
宋天涵立马明白过来,回道:“不太好。”
盛天嘱咐一句:“替朕照顾好他,不要让暖儿操
心。”
宋天涵微微颔首,没说什么。他一向惜字如金,面对圣上,也是如此。
云知暖给自己上过药酒,趴着入睡。迷迷煳煳,听见有人进
门,还以为是宋天涵来了,没有理他。
那人进门之后,缓缓来到床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看了一眼正在装睡的云知暖,默不作声。
云
知暖越发觉得,来人就是宋天涵。
他眯开眼睛,瞧了对方,发现一抹玄色衣衫,有些眼熟,好像是圣上今天穿的那件……
“圣上!”云知
暖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作势要下地来给盛天行礼。
盛天按住他的身子,让他趴回床上:“有伤在身,礼就免了。”
云知暖按捺不住狂
跳的心脏:“圣上您……您怎么来了?”
盛天不好意思说他今天做了误判,殃及无辜,只是淡淡道:“暖儿让朕来看看你的情况,图个安心。
”
云知暖知道这话绝对不可能是庆王说的,盛天不想说为什么来,他就不问了。
“圣上放心,小的身子结实,这点责罚……咳咳,不在话
下。”
盛天苦笑道:“你把气捋顺了再说。”
云知暖趴回床上,虽然还想继续假装,可身体条件不允许。这二十杖,几乎要了他的小命。
要不是他还有云家的大仇未报,全凭一口气吊着,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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