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若是被他知晓清净寺后院厢房前长了一棵成精的树,你猜他会如何处置清净寺,兼寺里这群不作为的和尚?”
漫天的火在云知暖眼前燃
烧,掀翻寺庙的穹顶,烧毁佛堂的神像,无数僧人在寺里诵经念佛,为自己的往生求得一个安宁,无情的大火席卷了他们每一个人,空气里飘荡着
烧焦皮肤的气味。
云知暖又要作呕,愤恨得无以复加。他一把拎起马飞翼的衣服领子,上去就要给他一拳。
马飞翼却不怕他,扯着脖子冲
他叫嚷:“你打啊,打啊,打坏了我的脸,我要整个清净寺里的人陪葬。”
云知暖隐忍着抽回手,胸中无比憋闷,仿佛一口腥甜的血水压在他
的喉管深处,只要他一张嘴,立马就会喷涌而出。
云知暖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绣球忍不住替他开了口:“马公子,你不再为难云公子了,你
的银子是我拿的。”
云知暖猝然回头,瞪圆了眼看向绣球。他听得分明,绣球刚刚在马飞翼面前发了毒誓,说如果是他拿了老歪脖子树下的东
西,就让他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马飞翼亦想起了这段话来,用阴鸷的双眼盯死绣球:“我记得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已经不是你
的下人了,有什么你冲我来。”云知暖将绣球护在身后,用身体作为他和马飞翼之间的阻隔。
马飞翼不冲云知暖,知道他是个狠角色,不好对
付。藏在他身后的那位却是个软柿子,好捏得很。
“你给我等着。”他用狠辣的目光注视绣球,警告他最好不要落在自己手里,否则一定让他
死无全尸。
绣球赶忙将视线移开,不去应对马飞翼。尽管他已经脱离了马飞翼的掌控,可他骨子里还是十分惧怕着他。哪怕只是简单的对视,
都止不住身上的哆嗦。
“别听他的,跟我走。”云知暖回身牵起绣球的手,领着他离开了清净寺。
下山途中,绣球几次僵直着呆在原地,
生怕被马飞翼追过来告诉他说刚才的买卖不作数,他没法跟着云知暖走,还得回到清净寺里继续服侍马飞翼。
云知暖几次三番,不厌其烦,推
着绣球向山下走。买下绣球,算是他的一个冲动之举,他花去了两个无价之宝,同时,也花去了自己下半生的运气。
他不是要绣球过来服侍自
己,毕竟数十年来,他的人生一直只有他自己,洗衣做饭烧火噼柴,这些脏活累活他自己能干。要的只是还他一个自由,就像还云想容一个自由。
“等下了山,我们各走各的,我回云府,你回你家,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想做什么都可以。”云知暖想问题太过简单
,轻轻松松就把绣球的人生安置了,却不曾想过自由之后的他要何去何从,又该怎样生活。
绣球惊恐万状,还在山间行走,忽然转过身来冲着
云知暖下跪,连连磕了数个响头:“公子,你不要我了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你讨厌了吗?”
云知暖一愣,赶忙将绣球扶起来,当时买
下他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是现在会是这副模样:“不是……你没有做的不好。是我,是我不需要人服侍。”
绣球不信,默默红了眼眶:“公子
若是嫌弃我,可以直接说,不用遮遮掩掩,这样我听了心里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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