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非要跪在楼下卖身,跟楼上的姑娘抢生意。
管家瞧他呆头呆脑,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憨劲,一时感动,便将他买了下来。事后管
家将当日的事学给马飞翼听,他听罢一点都不感动,就是有点可惜管家没能把商贾人家的女儿给他娶回家来。
为了弥补他得不偿失的心情,就
给小厮取名绣球。深意实指,买回一个他来,还不如捧回一个绣球。
第二十章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回来?”云知暖抬头瞧了一眼月亮,已过三
更。他的动作牵扯出一条流水似的脖颈线,看得马飞翼心猿意马,两眼发直。
“无妨。他常下山,不会有事,兴许是东西太沉,正一趟趟往寺
里搬呢。”马飞翼顾不上理会此时此刻绣球在干什么,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云知暖的身上,兀自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绝美之人,上天入地,好
似神仙。
云知暖觉察到马飞翼异于常态的视线,下意识将身上的外衣披紧了些。他侧开身,让出一条可供行人通过的窄道,邀请马飞翼到屋里
等候。自己则转过身去,翻箱倒柜,四处寻觅之前绣球交给他的巾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条巾帕应该是被他放在了衣柜的抽屉里。当他转
过身去,拉开衣柜的门,忽然感觉到一股勐力向他袭来,整个从背后将他扑住,紧紧锁住了他的腰节。
马飞翼粗重的喘息近在咫尺,比他虚与
委蛇的假笑还要令人作呕。云知暖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照着他的面门狠狠来了一记沙包大的拳头。
“哎呦——”马飞翼捂着脸连连后退,不
住哀嚎。他出门在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别说是脸了,旁人就是连他一根小手指头都不敢碰。
他当时火起,抬手就要掌掴云知暖,却在看见
对方阴狠毒辣的猩红双眸时,悻悻地收回了手。
出身名门,半生修行,日夜徘徊于佛祖脚下,却不料练出了一身的怨恨。平时的他如佛,如今
的他如魔,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被他身上的邪气吓到。
马飞翼怒目而视,脚步已经退到门前,语气却还硬得像是扑在云知
暖脸上:“你小子不识好歹,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云知暖身姿笔挺,怒发冲冠,料定马飞翼今时今日并不敢对他怎样,就站在远地等
着。一瞬间涌上脑海的嗜血冲动渐渐褪去,剩下的只有对马飞翼此人此举的蔑视。
云想容那样心地善良,温柔大方的女子在大殿之上死于非命
,马飞翼这样恃强凌弱、趁虚而入的小人却能活得如鱼得水。这还是他所熟知的人间么?这分明就是黑白不辨、真假不分的炼狱!
马飞翼在云
知暖的注视下,连连败退,转身出了云知暖的房间,来到他门前的老歪脖子树下。他分明看见云知暖在这里埋了什么,挖开树坑里的黄土,却是空
无一物。
“奇了怪了……”马飞翼喃喃自语,喋喋不休,手上动作不停,在树坑里飞快地刨土,只见黄土飞扬,树坑越来越深,可是埋在树坑
里的东西却迟迟不肯露面。
马飞翼越想越怪,捉摸不透。云知暖在老歪脖子树下埋了东西,转身进屋,自此以后就没再出来。等他熄了烛火,
马飞翼找上门去,那段时间两人都在房中,他又没有时间出来刨土。这老歪脖子树下的东西,怎么就能不翼而飞了呢?
第二十一章
马飞翼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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