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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他们不用管我叫爷爷了,改我管他们叫祖宗了。”

庄时慕一时接不上话,李文渊和别人打赌之前也没问过他的意见,他何故要因为李文渊的

一句戏言改变自己多年独来独往的习惯。再者,如果只是因为一场赌约,李文渊的友谊也未免太过儿戏了些。

他想了想,劝李文渊:“我不与

人来往只是性格使然,没有故意要针对谁的意思,你大可不必这么在意。”

李文渊打定主意要跟庄时慕死磕到底,贴着他的肩膀凑上前去,用

鼻尖去找对方的鼻尖:“那我要是非在意不可呢?”

第十三章

庄时慕渐渐放缓唿吸,近距离观察李文渊的五官,每一个单独拎出来看都平平无奇,

可是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有种莫可名状的魅力,能长久吸引住人的视线,并蚕食鲸吞理智和思考。

尤其是李文渊的眼睛,清澈见底。当庄时

慕凝视这双眼睛,就像是凝视碧波无痕的湖面,他没法说出任何冷冰冰的拒绝的话,只能纠结着沉默。

庄时慕逃命一样错开视线,仿佛李文渊

的脸不是脸,是蛊惑人心的毒药。他说庄时慕是妖孽,庄时慕倒觉得他才是妖孽,专门乱人心神,挖人心脏的妖孽。

“庄时慕,我告诉你,我

不止在意,还非常在意,我要成为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让你无论在什么时候想起我来都是刻骨铭心,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你都会因为听

到这个消息而悲恸欲绝,甚至想跟着我一走了之。”李文渊抄起他的左手,连带着庄时慕的右手一起举到空中,用自己的小拇指紧紧勾住对方的小

拇指,“你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庄时慕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李文渊夸下的海口,但李文渊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块像是定海神针

一样坚不可摧的木头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对待其他同僚的态度暂且不说,至少在对待李文渊的时候,他已经十分努力变得

和善温柔。甚至有些时候,温柔得过了头。

李文渊去庄时慕家做客,与他同塌而眠,促膝长谈。时局动荡,朝政不稳,李文渊心里憋了一宿的

话,拉着庄时慕聊到清晨。纵使庄时慕次日还要早起比武,也没有打断李文渊的倾诉。

李文渊后来才知道那天早上庄时慕有场武打比试,对方

占了庄时慕彻夜未眠的便宜,刚一上场就给他来了一记迎头重击,将他的左眼框打得乌青。所幸后来庄时慕重整旗鼓,扭转干坤,依然拿下了那场

比试的头筹,并无大碍。可是他的眼圈淤了整整一周,谁看谁疼。

李文渊看了尤其疼,不仅脸疼,而且心疼,日日拿了药酒找上门来替他上药

,上药期间还不忘责怪他的沉默寡言。

“你这呆鹅,有比试怎么不说呢?”

庄时慕的左眼框高高肿起,依旧挡不住他与生

俱来的俊美。他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石像,脸上每个细节都经过了无比精确的计算,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就是鬼斧神工。

李文渊连连感叹:“这么好看的脸,毁了容可怎么办。”

庄时慕不在乎他的脸,他在乎的是李文渊:“你在说话,我不想打断。”

那也不必一直陪我躺到天亮啊,你早些睡了,我也就不说了。”

庄时慕认真道:“可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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