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华果然只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发出疑问,就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我儿,多年未见,为何突然有兴致来看望为娘?”
语气不冷不淡,如白文石一般疏离冷漠,对这个意外造访的儿子显得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
云敛心下一松,笑着道:“母亲不想让孩儿来吗?还是说,母亲没有收到白家庄的拜帖?”
白沐华放下手中佛经,走过来,拉上云敛的手:“哪有的事,为娘多年来无时不刻在想着我的儿,来吧,娘亲有好些体己话想跟你说。”她牵着云敛的手就要走出去,云敛若有所指地看向门边的沈喻风。
“娘亲,我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不是先安顿好他?”
白沐华恍然点头道:“对,是该给你们准备下休息的地方。”
只听她唤了一声:“凝玉”。
“观主。”自门外缓步走进一名年轻的女尼。
“给公子爷准备一间客舍。”
凝玉应了一声是,又指着沈喻风:“还有这位施主呢。”
白沐华向沈喻风扫去一眼,冷淡道:“一个下人也需要吗?”
沈喻风下意识一愣,觉得她这番话实在是刻薄得有些伤人,云敛也愣了一下,很快道:“母亲,这位是我山庄目前武功最高的护卫,不是一般的下人。”
白沐华嗯了一声,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沈喻风,只随意地挥挥手:“那就把他安排去西厢最里面的厢房住吧。”
接着衣摆一飘,牵着云敛走出厅房,不知去了哪里。
那名叫凝玉的女尼对沈喻风道:“施主请跟贫尼来。”
沈喻风也是无可奈何,不明白母亲哪怕认不出自己,也不至于会对自己如此奚落。他望向自己身上身穿的沈家护卫服饰,难道说,母亲是因为厌恶沈家之人,所以才想对沈家人来一个下马威?
这道理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便不再去想,跟着凝玉去了西厢。
来到西厢房后,心里对母亲的不解更添一层,原来白沐华给他所安排的下榻之地隔壁就是柴房,这里是整个无定观最简陋的厢房,一般是绝不会拿来招待外客的。
那女尼凝玉脸上形色也有些悻悻,欲言又止,仿佛想解释几句,沈喻风比她先开口:“多谢姑娘,在下感激不尽。”
凝玉也只能收回话,对他躬了躬身,离开西厢。
无定观都是女尼,让沈喻风一个大男人在尼姑庵里住下已经是十分宽容了,他也不敢在观中随意走动,干脆进了房门,脱下外袍,脱鞋上榻,在床上练起功来。
他出门以来连日练习如意心法,收获颇丰,只觉得好像多年来笼罩在眼前的灰霾被一一拨开,很多悬而不解的问题都在运功过程中得到解决,他也顺利使得自己功力更上一层楼。
但可惜的是,那日出现的问题还是无法突破,功力每每运行到双脉连接之处便无法前进一步,使他一直无法完全掌握汇通阴阳双脉之法。
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一有凝涩之处,也不急于强行破解,而是停下来慢慢思索其中残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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