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津就知道这把伞没什么用了。
雨太大了,风也太大了,吹得一把伞歪七扭八。就从路边走到小区门口这段距离,雨水已经浸湿了江知津半身。
地上已经有了不少积水,江知津一边打电话一边避开积水缓慢挪动,雨声和风声太大,两个人打个电话还得扯着嗓子对喊。
“你没开车啊!”
“没开回来。”
方颉停了一下,接着喊:“我下来接你!”
“不是。”江知津一愣,“我已经进小区了。”
那边已经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方颉打断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来接你。”
“……行。”江知津没忍住笑了,“你来吧。”
等快到单元楼门口,江知津终于看到了方颉的身影。
方颉和江知津的狼狈差不多,他打了把伞,依旧没什么用,身上几乎已经湿透了,脸上全是雨水。见到江知津,方颉直接跨过面前的积水,三两步到了江知津旁边,把伞往对方挪了挪。
所幸单元楼就在前面,两个人冒着风雨冲了进去,按下电梯。
进了楼,风雨声被隔绝了大半,电梯停在二十多层,等待的档口,江知津看了眼浑身湿透的方颉,有点无奈,又止不住的想笑。
“太能折腾了方小颉。”
“有点良心啊。”方颉立刻转头盯着江知津。“我可是来接你的。”
江知津笑了笑,等进了电梯才慢慢道:“不好意思啊,又没接到你。”
这个“又”字挺灵性,方颉笑了半天,到了家门口才道。
“没事,我不是接到你了嘛。”
一年前的8月,一年后的6月,他们在台风天里相遇,又在台风天里重逢,时间好像已经跨越了11个月,又好像,在某些同样的时刻交汇重叠。
比如同样的机场、同样未接通的电话、同样的大风大雨、同样的橙色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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