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小时候而已,”季绍庭这时才向黎琛解释,“我早产儿。”
黎琛暗里不悦:“从来没听你说过。”
季绍庭笑道:“因为现在我活蹦乱跳的啊,说来没什么必要。”
季母就坐在季绍庭旁边,闻言顺势拉过了他的手,道:“是活蹦乱跳,还胖了好多,谢谢黎先生替我们照顾他。”
假话,黎琛想,他才握过这只手,哪里胖,肉都摸不出多少,指节都能轻易攥进他掌窝里,还整天冰凉凉的。
季父从来寡言,既然话题是他最宝贝的小儿子,也有几句可开口:“现在是活蹦乱跳,小时候整天都只能睡在床上,什么危险的事都怕做,到现在还很胆小。”
“爸——”季绍庭被拂了面子,难免要强,“我后来可一个人出国读书了。”
“长大了是好点,”他哥便善解人意地给回他一点颜面,“后来还去了一趟中东,没叫我们担心死。”
“我去的地区不算太危险,说来挺出人意料,但叙利亚其实有旅行团,距离前线还只有一公里……”
季绍庭从来是个很善谈的人,在社交场合里如鱼得水,从前的工作又给他以丰厚阅历,谈资信手拈来,一餐饭下来有他在就没有冷场的时候,何况在场还有一个圆滑的季临章。
这婚姻是假婚姻,两边算不得是亲家,自然也没有事项需要商议,全由黎琛做主张。
日子是早就定好的,有些急,就在后天,因为陈沛赶着做手术切除左肺,想在手术前将婚礼办好。季绍庭的家人这两天是会先住在黎宅里,季绍庭为此开心了很久。
季临章租了车,一家人的行李也早已安置进后备箱。饭后五个人两辆车,不用特意分配,季绍庭自自然然地就跟着黎琛走,让他哥带着父母,但季临章抢先一步,朝黎琛笑道:“黎先生,我跟您同一辆吧,有些事想和您谈谈。”
季绍庭坐在他爸的后座,好奇地问:“我哥要和黎先生谈什么啊?他跟你们通过气吗?”
“没,”季父停了一停,又说,“你哥最近变了很多,越来越稳重了。”
季绍庭是认同的。他哥从前相当轻佻,对待感情也好,对待事业也罢,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季家的公司出问题,实则也跟他哥交友不慎有关。
“好事啊,”季绍庭说,“我觉得他这回是要铆劲搞事业了。”
季父点点头,不再说话。要论做生意,他的大儿子的确比他出色,至少他的大儿子很懂得讲话。
季临章坐在黎琛的副驾驶座里,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寒暄的话带上了正轨,用玩笑声气:“还是那句老话,大恩不言谢,我们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个季绍庭还算可以,挺听话的,黎先生以后想怎么使唤他就怎么使唤他,觉得烦了再丢回来给我们。”
黎琛明知是玩笑,还是忍不住认真:“我不会觉得他烦。”
季绍庭甚至都不黏他。
“那可多谢黎先生不嫌弃,”季临章爽朗地笑道,“您上次不说吗?我们兄弟两个很亲密。那是因为我们小时候父母工作忙,才创业,平常都是由我来照顾庭庭。刚也说了,庭庭小时候真的很胆小,怕人,又容易生病。我一次架都没跟他吵过,我不敢啊,他一激动起来真能晕过去。”
“他后来长大,说要克服这个问题,就一个人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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