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定制,你看,有钱人连品味都要站上金字塔尖。”
季临章顿了顿,问:“他经常给你买衣服吗?”
“算是吧,”季绍庭很苦恼,“我是不是得跟他表明我抵制快速时装啊?——啊算了,我没这个胆子。”
季临章没有再接续话题,他让季绍庭照顾好自己,然后就挂了电话。
聚餐是在一个星期后,而这个星期的气温呈跳崖式骤降。季绍庭的风衣还没做出来,一出门就被冷风吹成傻逼,在寒风里哆哆嗦嗦地锁了门,钻进车里时不禁感叹:“这南方天,说冷就冷了……诶?黎先生?”
黎琛握着季绍庭的掌心,若有所思地回道:“的确很冷。”
季绍庭想抽手出来,又怕惹到黎琛,只能任由他握着。黎琛的手很暖,皮肤粗糙而手掌宽厚,蓄满了力量,季绍庭甚至怀疑只要他用力,自己的指骨都能给他攥变形。
幸好黎琛没有与他牵扯多久,两只手就重新握上了方向盘。
可下车的时候他做了一件叫季绍庭更猝不及防的事,他脱了他的外套披到了季绍庭身上。季绍庭一脸惶惑,不过一件西装外套,却沉甸甸得要他喘不过气。
黎琛的体嗅覆着他,像是他本人正自后将他搂抱。季绍庭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作何感想,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不舒服。
所以一进到室内季绍庭就脱下了黎琛的外套,说谢谢:“现在暖和多了。”
黎琛眉头微皱,季绍庭心一绷,不愿意让黎琛误会他是在嫌弃什么,于是又将外套对折挂上小臂,笑着说:“我帮您拿着吧。”
黎琛送礼喜欢送衣服是有原因的,在他眼中没有比衣物更亲近一个人的东西了。棉、亚麻、呢绒,什么材质都好,一旦贴上肌肤就有了独特的意义,将肉躯裹起,成为某段特定时间里人的另一层躯壳。
季绍庭把他的外套护在怀里,就像是在护着他的一部分。黎琛喜欢这样的季绍庭,这个可着他的心剪裁出来的黎太太。
这一场饭局是酬谢加订婚,虽然前者是真后者是假,但到底都是极重要的人情,季家办得很正式,每个成员的穿着也很正式,倒是季绍庭只随意一件毛衣。等两边都握手问过寒温,季临章就半是指责地问起季绍庭:“穿成这样,你怎么进来的?”
季家订的是一间高档酒店的空中餐厅,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内。季绍庭本来是要向黎琛借领带的,却听他说穿舒服点就好,也不是见别人。
“我跟着黎先生嘛,”季绍庭笑道,“跟着黎先生我哪都能去。”
“黎先生穿的是正装。”他哥的意思是,怎么就你一个敢搞特殊待遇。
季绍庭撇撇嘴:“他平常也穿正装啊。我不喜欢戴领带,勒脖子,是黎先生说我可以就这样的。”
听了这话季母的脸上有兴妖作怪似的高兴:“黎先生,您可太照顾我们家庭庭了。”
这话说中了黎琛的欢喜处,他抿嘴微笑,并不作声。季绍庭看在眼里,心想原来黎先生对外人是懂得笑的。
季母继续道:“庭庭自小身体不好,几乎是在医院里长大的。我们一点苦都不敢让他吃,给养出了娇贵脾气,可别真麻烦到黎先生。”
“……身体不好?”领证体检的时候不是很健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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