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案。
当日褚廷筠不耐烦推了柳蝶之后,那姑娘确实只是跌倒在了地上。而后褚廷筠进了纨绔公子的厢房抓人,原本正与那纨绔情意绵绵的妓子就被赶了出来。
她出门时正见到素来有过节的柳蝶摔在地上,似乎神志也有些不清醒,便狼心作祟,把人推下了楼梯。
纵使褚廷筠是为了成就自己的英名才不告而别,但他没做过的罪名,叶淮允绝不会让他背负。
所幸三年的时间,叶淮允在朝中已经完全能够制衡世家,不再事事受他们的摆布。褚廷筠这份请战折子,他到底是批下去了。
从西北到西南,需得途径京畿一带。
那日正值惊蛰,前一个夜里打了好几个惊雷,却偏偏不肯落雨,直将这空气氲出潮湿的泥土清新气味。
叶淮允算准了时辰,甫一下早朝,就策马从王城一路往京郊而去。
路上的草色由浅变浓,他就在京畿的城楼上站着,遥遥眺望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官道。到了午些时候,天上突然落下几滴雨,淅淅沥沥,润物无声。
身后随行内侍都提醒他趁早回宫去吧,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可叶淮允却执拗地不肯,三年未见,哪怕只有短暂一眼,也是知足的。
内侍看他这般坚持,便也没再劝了,只拿了伞替他默默撑着。
倒是今日刮着斜风,吹得细如牛毛的雨随风扑在脸颊上、衣裳上。陡峭春寒的余韵还没过去,大半天下来,叶淮允全身早已寒凉的不得了,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
大约又等了两个时辰,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也分不清是乌云太厚,还是本就到了夕阳下山的缘故。
叶淮允抬头望了望天,突然,瓢泼大雨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淋湿整个人。
斗大雨点打在额头有些痛意,他终于忍不住想要问侍卫,人怎么还没来。远处蓦地响起马蹄踏过地面不规律的震颤声,叶淮允赶紧踮起脚往下看去。
城楼下,骑在马背上的人在雨帘中逐渐清晰,叶淮允挂在唇角的弧度却霎时僵硬。
来人是他派出去打探褚廷筠行程的谢岚。
“师哥他……”谢岚跪了下来道:“师哥说战事吃紧,刻不容缓,他昨晚已经连夜赶往西南了。”
叶淮允站在雨中的身形一晃,昨晚已经走了。
就像这骤然落下的雨一样,悄无声息,寒凉入骨。
“他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朕?”叶淮允深吸一口气。
谢岚道:“安好,勿念。”
叶淮允无声苦笑,呵,又是这四个字,可叫他怎么勿念。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出城时兴致勃勃,回宫时却郁郁寡欢,甚至染了风寒,生了好大一场病。
叶淮允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外头的天还黑着,距离早朝还有小半个时辰,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任性地把谢岚叫进来,商讨起过几日万寿节的事宜。
他生在谷雨日,正是秧苗初插、谷物新种的时节。
到了万寿节这一日,京畿的官员都进宫来贺宴,远在地方的官员也纷纷送来了祝寿礼。叶淮允心底恹恹地点头敷衍过一个又一个,哪怕殿上的玩意儿再新鲜,他也只关心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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