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后世评价而已,难不成要他为了自己的万年清白,而让褚廷筠背上受人唾骂的奸佞之名?
“不答应便不答应吧。”褚廷筠突然两指点在他仄痕极深的眉宇,轻松笑了声。
叶淮允:“???”
分明方才还一本正经,怎么瞬间就揶揄起他来了?
褚廷筠指头摩挲过他眉峰,一点点压平,“我不过是随便提一提,你若不答应就作罢了,眼睛怎么红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叶淮允瞪得眼睛有些干涩,偏头躲开褚廷筠的触碰,还介意着他刚刚那些作势要离宫而去的话,“那些话可不止我听见了,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跟陈伯公和御史大夫解释?”
褚廷筠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要解释也是明日早朝的事了,至于现在……”
他说着突然脱下自己的靴袜,掀起锦袍下的裤腿对叶淮允道:“陛下给臣上药吧。”
膝盖上三指距离的皮肤里,插着一片细小瓷片,正是方才叶淮允气得砸杯子时,不慎溅到的。
那瓷片将皮肤划出伤痕,流出几些鲜血干涸在皮表,殷红色的,衬得那皮肤愈显盈盈素白。
“活该。”叶淮允凉凉哼了一声,直接拔出了那碎瓷。
话虽如此说着,但他仍是从柜中翻找出伤药。用布巾沾了茶水擦去血迹后,指尖挑出药膏,涂抹在伤口。
细腻皮肤在指下轻摩挲过,又因离得极近,能嗅见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蘅芜香,叶淮允忽就心旌摇曳起来。
他指腹好似突然滚烫起来,连呼吸也灼热不少,喷在褚廷筠的腿上,叫他觉出些异样。
“你怎么了?”褚廷筠看见他的侧脸从白皙一点点变得绯红,再由浅及深,连抹着药膏的手指也轻颤起来。
叶淮允大脑猛地一片空白,他立马直起身子,这个动作带起眼前不受控制地一花,整个人都往旁跌去。
褚廷筠伸手一把将人捞起抱住,在他耳边缓缓吹着气问:“怎么了?”
叶淮允贴在他唇角的耳垂一颤,直觉不妙。
他从方才擦药前,就觉得仿佛有哪里不大对劲,可却是想来想去也怎么都理不清。只遵循本能的,软绵绵倚在褚廷筠怀里,让他把自己抱在床榻,放下床帘。
这还是白天,若放在平日叶淮允自然不肯,可偏偏这人斟茶时那些成就他的话,让叶淮允心里不舒坦得紧。这晌便连半推半就也没有,就直接动手去解褚廷筠的衣裳,也想发泄一番。
如浪击石,惊涛拍岸。
似洪决堤,漫山河遍星野。
目光炽热,盈盈垂望来的人似乎发了狠。
叶淮允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累到睡去的,再醒来时,已经过了早朝的时辰,身边被褥也是一片冰凉。
“廷筠……”他嗓音沙哑得厉害。
却叫了好几声褚廷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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