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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紧张得可怕,就在所有听见这对话臣子都以为叶淮允会把人拖下砍了时,他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爱卿说的有理,若这真是天象皈依,朕自当退位让贤。”

“不妨爱卿先将灵牌扶起来,若是它再倒下,那么朕便认了此为父皇母后的意思。”

他音落,惊得一片朝臣连连劝阻:“陛下,不可呐!”

叶淮允恍若未闻,始终盯着太常丞道:“吉时将过,爱卿还不快去将灵牌扶起来。”

那侍郎只得缓缓站起来,他每一步都走得极缓极慢,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褚廷筠将一切收入眼底,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他抬头对上叶淮允恰好也向他望来的目光,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褚廷筠不动声色地扯了腰封上一粒镶金,注入内力从指尖抛出,不偏不倚正打在那侍郎的小腿。

太常丞忽而一个踉跄,动作极其失礼,但此时并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因为那块灵牌突然又动了!

甚至有细心的大臣发现,这侍郎往哪边踉跄,那灵牌便往哪边动,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

叶淮允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爱卿不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吗?”

太常丞支支吾吾,现下百官都在注视着他,直看得他后背发凉。

而叶淮允身边捧着传国玉玺的太傅出声提醒:“陛下,吉时就要过了。这等乱臣贼子,关进大牢,待秋后问斩即可。”

叶淮允点点头,“便依老师所言。”

这一场登基大典,终于是在日暮时分有惊无险地结束。

回到太极殿,叶淮允当即让人替他摘下冠冕,褪下衮服。

褚廷筠见他满身疲惫,便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又斜过他的身子靠在自己肩头,“没有旁人在,就不必顾及礼仪,这般正襟危坐了。”

听他这样说,叶淮允信手就摘下了褚廷筠回朝后重新带回脸上的冰冷面具,看他两眼觉得满意后,才扯了扯自己繁琐服侍上一层层交叠平整的领口,让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

褚廷筠看着他衣领下被束了一天的皮肤微微泛红,在昏黄烛火映衬下,像极了情动之时的旖旎心意浮于白皙皮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是让你随意些,可不是让你勾引我。”

“……”叶淮允没用什么力气地一掌拍过去,“好好说话。”

褚廷筠笑着在他颈窝处亲了亲,才道:“你今天是怎么知道是那老匹夫搞的鬼?”

叶淮允眼神往桌上茶盏一撇,示意他把茶水喂过来,待两口温热香茗入腹后,他清了清嗓子续道:“猜的。”

“猜的?”褚廷筠无奈将茶盏重新搁回桌上,“猜的你就敢说什么天命皈依、退位让贤?也忒大胆了点。”

叶淮允没曾想竟能从这个恣意的人口中听到他说自己大胆,揶揄道:“大胆不也是跟你学的。”

“何况你昨日说了,常信王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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