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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被褥的单罩拆了下来,徒留干干净净的被芯在床榻上,脑子一热,藏到了床底下,准备回来再洗。

白榆自认为都拾掇好了后才开门。白谨一见他的脸色,吓了一跳,伸手直接去摸白榆的额头,殷切道:“小榆,你不舒服吗?脸好红,不会是染了风寒吧,需不需要我去请……”

白榆郁闷道:“我没有……没有不舒服,谢谢三哥。”

他才十七岁,白榆想,这是正常的,不用脸红。

但耳朵还是不受控制地悄悄红了。

这日没有早朝,白榆直接去了御书房。白柏倒是候久了,一见白榆,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吸上几口,又不敢妄动。

白榆看白谨请安行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也该如此,正准备下跪行礼,便被白柏拉住了。

“不要跪我,”白柏道,“小榆。”

白榆又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自己被拉住的手,还是觉得心底砰砰跳得厉害,远比他住在干安殿和白柏朝夕相处时更甚。

白谨咳嗽了两声。

白柏睨了他一眼:“染了风寒?冯宁,宣个太医来。”

第41章

白谨悻悻而退,发现冯宁和一干下人也跟着出来了。

他脸色顿时复杂起来,觉得这行为实在古怪,难以接受。再一联想前些日子岑见奚同他讲的话,顿时想入非非,面色又臭又菜。

白榆复述了这几日的课业,和白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听着他的提问回答。

他要补的功课实在太多了,上下千年的历史、本朝的律法、治国之道……他偏又对自己要求严,想尽力缩短和几位兄长间的距离。

白榆正坐在书案后默着诗文,他低着头写得工工整整,字体较前些时日已是进步飞快。

白柏和他同处一室,保持着一步距离已是极限,他的视线难以克制地聚于白榆身上。

大燕皇室宗亲好正红,白榆这日便穿着正红衣衫,这明艳的颜色衬极了少年,映着他耳上未消的赤红。只是衣领有些乱,发也是匆忙间用红绳束起。

白柏便愈发放肆地凝视着他泛红的耳根,眸中沾上笑意。

“小榆,你耳朵好红,是冻得吗?”

白榆手上一停,墨点在纸上洇染,他想起昨夜风过无痕的梦,这语气与嗓音偏与梦里相契,他连脸也红了。

又抿着唇,点点头:“许是……许是外头风大,缓一会儿便好了。”

白榆心底气恼,是恼自己做那种梦,饶是他再三宽慰自己,十七岁的少年做这种梦是再正常不过,可哪有人梦里的是……是自己的父亲?

即便辨不清面容,他也能知道那是谁。白榆只能归咎为他所有情事的经历都与白柏有关,难免会于此事上联想到白柏。

他久别尘世,乍一醒来,便坠入漫漫无边的红尘,溺在最深的涡中。

白柏状似关切道:“怎穿得这般单薄?那件裘子怎么不穿?”

白榆到昭王府的第二日,宫中便来人陆陆续续送上许多衣物,礼服常服便服一应俱全,都是按照白榆的尺寸制好的。

来送衣物的人不知干安殿那些事,还以为白榆真是个遭了废后折磨刚被放出来的小王爷,还溜须拍马,道:“陛下命内务府准备这些衣物时,尚衣的女官还说要量量您的尺寸才能做,谁知陛下大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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