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说呢,三哥。”
白谨听见他这“阴阳怪气装无辜”的语气,几隔春秋,一时竟有落泪的冲动,而他已无法再如幼时那般同白榆斗嘴了。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此院名叫归云,白榆便住在了归云阁中。他那日临行前听白柏的絮叨之言,知道他给自己又安排了老师,不曾想竟是岑见奚。
他幼时一贯喜欢听岑见奚讲故事,岑见溪总能说得妙趣横生,逗得人开怀大笑。只是这番再见,却已没有幼时的亲近了。
岑见奚始终与他隔着些距离,教得小心翼翼。
白榆只觉得心底空了下,有些道不出的难过。
倒是宫中,这厢白柏听着暗卫的传报,脸色是可见的难看。
“他还想同朕比什么?比王府的饭菜好吃?”白柏越想觉得古怪,他自己被小傻子的眼睛勾了魂,以自己之心度他人之腹,愈发觉得白谨也不是个安好心的,“你找人盯紧了,莫让小榆遭了他的骗。”
有句老话还是“若想抓住一个人,先要抓住他的胃”,白柏思及此,又道:“去命翻修王府的人加快些速度,小榆好早点搬出来。”
“岑家那小子呢?”
“回陛下,岑少卿未曾逾矩,只是……雁王殿下好像兴致缺缺。”
白柏又觉得不是滋味,心底酸溜溜地想,难道要做些过界的行为才能有“兴致”?
掌中还握着那枚小玉扣,自上次白榆又解在了书案上,他便收起来了,时不时摸摸,好像这玉扣贴着白榆久了,也沾上了白榆的体温。
脂玉柔滑,就像……
白柏眸色黯了,不过几日未见,明日便是白榆进宫的日子了,偏偏这几个时辰变得格外漫长,格外煎熬。
已经入了夜,又是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洒满竹林。白榆在烛光下临好了最后一张字,归云阁不比干安殿刻意将炭火烧得暖和,坐久了难免有些僵,便打了伞上林中走几步。
白榆是极喜欢这归云阁的,没有太多富丽堂皇的装饰,像那些漱石枕流的圣贤居所,是个极好的修身之所。
他心烦时,时常看看竹林,或是出来走上几圈,便觉得畅快几分。
林中静极悄极,只余他踩在薄雪上的声响,天边也不见月,四周又黑又暗,只余他手上一盏照明灯发着光。
竹树环合,寂寥无人。
白榆眨眨眼,便回屋了,心中好像有什么压制不住的冲动,他不愿多想,索性脱衣洗漱后入了睡。
白榆做了个梦。
没什么旁的内容,只有男人将他虚揽在怀中,一遍又一遍呢喃着“想你”、“好想你”、“想见你”,白榆听得耳红,想抬起头看清他的面容,便醒了。
再一看天色,已经日升了。
白榆很是尴尬地看着他精神的下身,犹豫半晌,将全身缩在了被子里,悄悄摸着。
也许是闷的,也许是情欲所致,白榆脸通红得像酩酊大醉,手上全无章法,又不自觉地想起昔日白柏抱着他、教他动作时的样子,试着那般揉了揉,又兼上捻按,舒服得自己打颤。
“咚咚——”
白榆手上一顿,直接弄脏了被褥。
“小榆?你醒了吗?今日该进宫了。还没醒的话我进去喊你了。”
“……醒了醒了,”白榆喘着气,将自己的衣物穿好,又看看那沾了浊液的被褥,脸涨得更红了,“三哥,你先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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