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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收丰的病是如何一回事。

确实,太巧合了。

他本不准备让柳舒舒也知道,这种事,知情人越少越好。阴差阳错,柳舒舒还是捧着帕子里的毒药来找了。

好在柳舒舒这丫头心思不深,贪得也不多,养在身边当个下手不费事。

药帕子他要过来,当晚就烧了,詹轩义房中的药瓶,他也想方设法掉了包,真的那瓶毒药已了无踪影。贴着消食散的药瓶中,如今真的只是消食散。

就算以后同这丫头反目,也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

这样年轻英俊合他胃口的疯子,南音觉得要再找,可能得花二三十年。他不准备放过詹轩义了。

千算万算,如今只剩詹轩义拿出些钱财表示,给他个台阶,他便能下来。

不过也不算太要紧的,他这些年招摇撞骗,本就攒了足够滋润过两辈子钱财。后路是不是就是留给这时候用的?

天注定吧。

南音心中想。

南音对詹轩义点了点头。

詹轩义惊喜地拉他起来,两下摘掉他的红耳坠,往桌上一撂:“走,出去送送我。”

第六章

“不是要看他表示的吗?怎么就说好回来就成亲了?”詹轩义走后的那阵子,柳舒舒天天这么问南音。

南音这回连借口都不再找了,答都不答一句。

柳舒舒见他一副“已经这样了”的神情,眯眼:“詹轩义操起来那么爽的吗?”

南音垂眼看着棋局:“确实不错。”

柳舒舒一口气给他堵住,又低眼见着这局没救了的棋,捂脸哀嚎。

“缺不了你的。”南音喝了口茶:“你现在不还是好吃好喝的,也没见詹轩义亏待了你。我在,你还能好好做你的柳大夫,也没有棘手的暮年病人,就给我瞧瞧我不存在的病。我看你装装大夫不错,至少有个模样。”

柳舒舒咕哝:“不舒服嘛。”

南音淡淡:“不舒服证明活着。人死了最舒服。”

柳舒舒气绝。

詹轩义这一去也没去多久,快马去,快马回,也就一个月。

柳舒舒站在南音身边,在詹府门口接他的时候,腹诽:“急着成亲呢,可不得快点。”

当晚那场饭吃得热闹。借口丧事累坏了大家,詹轩义摆了个大宴,把全府上下都请到院子里吃饭,席间连串着敬酒,一并拉上了南音。

詹轩义眉眼朝气腾勃,毫无往日阴翳暴戾的模样。

柳舒舒看得都有些愣,心想死了爹这么高兴?

不过在底下掰指头又算了算分红的账目换上詹轩义的名字,他究竟有多少钱。算完了,心想草,这要给我,我在灵堂上也绷不住乐啊。

都是府里的人,晚宴散得也早,家仆连带着柳舒舒帮着南音把詹轩义架回他自己房间。

家仆都散了,柳舒舒留在门口,笑嘻嘻拍了一下南音:“愿你们两个珠联璧合,再也不要出来祸害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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