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行用低沉冷冽的声音说着最温柔的话,唐秘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又蹭了一下,然后才应了一句“好”。
撒了会儿娇,唐秘被宴景行喂了一小碗粥。
其实他就是额头受伤,又因为晕血症有点脱力,其他并无大碍。他说了好几次自己吃,但是宴景行并没有答应。
一脸羞赧地吃完了粥,唐秘觉着身上黏糊糊的想洗个澡或者擦一擦,宴景行也跟进了卫生间说要帮他。两人最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宴景行这种像照顾小孩似的行为让唐秘很不好意思,而且他真实的目的其实是想看看自己的伤口怎么样,毕竟演员靠的就是一张脸,但他又不太好意思在宴景行面前表现出自己很爱惜这张脸。
病房里的卫生间很小,站下两个大男人后连转个身都困难。
宴景行退后了半步抱臂倚着门,叹了口气:“刚才说过的话转瞬就忘了吗?”
唐秘只好垂了眸说实话:“其实我是想看看我伤口怎么样了?”说着,他就伸手去碰额头上的纱布。
宴景行眼疾手快抓住了唐秘的手腕,说道:“伤口不大,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不会留疤的。”
唐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从接这部戏开始他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甚至想了很多如果遇到流血情况怎么避免晕血症发作。比如让小夏第一时间帮他捂住眼鼻,又或者帮他捂住伤口之类的。但是这次受伤的位置离眼耳口鼻着实算是零距离了,什么办法都用不到了。
宴景行捏了捏唐秘的手腕,然后松了手用盆子给接好了温水,又把毛巾拧好递给唐秘。
“伤口不能见水,这里条件不允许,先擦一把吧,门不要反锁,有事就叫我。”
说完,宴景行退出卫生间然后合上了门。
唐秘手里握着湿毛巾,伸手锤了锤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怦怦狂跳。唐秘觉得宴景行学会恋爱以后就好像学会了施咒,动动手指就能牵着他的心脏走。
慌乱擦了几把身子,唐秘走出了卫生间。宴景行委委屈屈坐在给患者陪护准备的折叠椅子上,他正蹙着眉抱着笔记本电脑办公。
宴景行见唐秘出来,迅速放下了电脑,问他:“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医生说除了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不需要特别忌口,我去给你买。”
见宴景行一副要留下来陪夜的样子,唐秘再次看了看病房,除了一张病床一个独立卫生间一张折叠椅就什么都没了,宴景行要留在这里过夜的话只能把那张折叠椅摊开将就一晚。思毛市是个四线小城市,经济不算发达,医疗条件也一般。而且思毛市第一人民医院是公立医院,能有单人病房已经很不错了,没法要求更多。
唐秘摇了摇头,看着一脸疲累的宴景行,回答他:“不用,要不……你回酒店休息吧,明天早上我让涛哥来接我就行。”
宴景行捉住唐秘的双手,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一个小时内唐秘第二次开口让他回酒店了。他把唐秘拉到自己面前,仰头直勾勾地望着唐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请允许我照顾你,唐小秘。”
唐秘愣住了,他何曾见过宴景行这样无可奈何又低声下气的模样。他迟钝的意识到了从醒来到现在,宴景行温和体贴之外那种叫他心里惴惴不安的违和感是什么。
原本他以为宴景行是生气了,此刻唐秘懂了,那不是生气,而是三番两次不被依赖、不被信任之后的失落感、挫败感。
唐秘垂眸,盯着宴景行高挺的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