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举动,读书人的心又怎会不向?着他们?”
“百无一用是书生,”吴祝很是不屑,声音要盖过柳佑:“朝中有几个顶用的读书人便罢了,何必多添累赘?林荆璞做了八年缩头乌龟,还因?此去邺京投靠敌人,说到底,不就是因?为没有兵么?!要复国?,必得往北攻打,一举攻下邺京,那?么就必得要强兵!”
“朝廷招揽文士不光是为了作文进谏,无病呻吟,他们牵连的是天下人心。战乱之时本?就容易民心不稳,新朝刚恢复帝制不久,又怎可舍本?逐末,一味冒进!”
柳佑越说越急,无意又看向?了稚嫩的林珙,逼着自?己沉了一口气,将声音放小了一些。
林珙第一次见他与?人争执吵架,满脸木然?,握笔的姿势益发僵直了。
话音刚落,姜熹便往地上打碎了手边的杯盏,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声。
“若是南殷朝廷国?库充实,良田房屋富足,哀家又怎会吝啬多招揽几个能干的文臣!可恨林荆璞没有死成?,他死里逃生,记恨着我与?珙儿,也记恨着柳大人,难免挑唆启帝出兵,不久之后便会有兵戎相见的一日?。若哀家不及早扩充兵马,征召良将做好?准备,难不成?要坐以待毙,等他们将我们母子逼到更南边的岛上吗?”
柳佑咬牙皱眉,碍着皇太后的面子,一时还是将话先暂时忍了下去。
吴祝暗笑了一声,三郡所?能调动的兵马,几乎都在他与?太后的掌控之中,招兵买马,便是进一步扩大他在南殷朝中的势力。
林珙见状,沉默良久后,忽插了一句话:“可征兵会劳民伤财,要是有好?的文官,是可以为百姓做事的。”
姜熹随即暗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林珙当即闷声,埋头不语。
姜熹精致的容貌拉了下来,沉声道:“读书人多如?狗毛,若有权势兵马在手,又何愁他们不折风骨?征兵选将已火烧眉毛,耽搁不得,柳大人无须再提。”
……
今日?的功课布置得比以往都要少。
林珙见柳佑精神不济,还是先搁了笔,打断了他的讲学,道:“柳太傅,今早你与?母后和吴大人争执的事情,朕虽不能明白其中的全?部利弊道理,可朕觉得,你一定是对的。”
柳佑一愣,笑了一声说:“臣以一人思虑,凡事都做不到尽善尽美,太后与?吴大人都有自?己的思量。”
林珙不解:“那?到底是征兵重要,还是提拔文士重要?”
“兵马固然?重要,大殷五百年来从没这么缺过兵,”柳佑稍稍皱起了眉头:“可若是你父皇在……”
“若是你父皇在的话。”柳佑又喃喃说了一遍,放下书卷,戛然?而止,什么也没再说。
他心中止不住地悲吟,要是林鸣璋还在,这天下恐怕已是一个清明盛世了。什么林荆璞,什么魏绎,都会是史册之中不值一提的泛泛之辈。
而他在这世道中肮脏的滚爬钻营,不知廉耻地活着,不过就是为了完成?他生前未尽的大业。
“朕没见过他,但人们都说他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君主,”林珙抿了抿唇,木然?的目色忽坚定了几分:“朕会成?为同他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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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毕业+搬城市,端午节前应该都会隔日更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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