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这家伙属狗的?啧别啃那儿,哎哟喂,别……别闹哈哈哈哈哈……”郝春教他闹的又笑又叫,几乎喘不上气。
陈景明眼眸微红,低下头,见那根细细的红线仍靡靡地缠着郝春后头,红线中央拇指粗细的明珠轻碰,喀喀作响。
“阿春?”
陈景明半歪过身子,手里头边慢条斯理地往外抽明珠,边俯低凑近了汗津津地逼问他。“如果有下辈子,你要去做什么?”
“反正不要做人。”
郝春漫不经心地龇牙笑,刚想再说句狠话,什么下辈子更不要遇见你这家伙之类,冷不丁丝线被陈景明扯动,惊得他忙高呼了一声,前头居然有了尿意。“你、你这家伙,快放手!”
郝春咬牙切齿地发怒,聚翠眉高轩,几乎要破口大骂。
谁料陈景明反倒愈发得意洋洋,手里头精巧地盯着他那处猛攻,薄唇噙笑,又俯身近了一寸,气息喷洒在他脖侧。“嗯?侯爷不想再做人?还是……侯爷你只是不想再给下官做床帷里的内人?”
“呸!爷从来都不是你的内人!”郝春又惊又怒,气几乎喘不上来,索性两只手作虎钳恶狠狠地卡住陈景明肩头。“你、你丫再不松手,爷就杀了你!”
陈景明一双点漆眸动也不动,眼眸暗红,勾唇笑了声。“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能容你去到一个我不在的地方。”
“你……唔……艹!”
又一声惊呼,郝春气喘吁吁地落下汗,再不能与这该死的属畜生的家伙犟嘴。
这一天,他和他一直闹到了傍晚时分,夜色将暮半暝,帽儿山突然间落了雪,两人身边的沙山就倏忽变成座白了头的雪山。细雪簌簌扬扬地,披覆在两人发梢眉眼,一如那年那月的长安城琼花开处。
陈景明一次又一次地s. 欲得逞,在细雪靡靡里将这位可恨又可恼的南疆昆仑王折腾到哑口无言。直到雪落半个时辰后,陈景明终于清醒了些,察觉身下这人似乎力竭,连忙小心翼翼地松开郝春,见这厮果然早已目呆口斜一脸睡意,索性就着那袭铺地的雪白长袍搂住他,将他牢牢抱在怀里,如同哄儿子那般哄他。“侯爷?”
郝春不应他。
于是陈景明薄唇微分,抱住人轻吻嘴角,喃喃地轻笑着唤他。“阿春?”
“……唔,”郝春乜斜着眼,勉强抬眉看了他一眼。
郝春今儿个被陈景明连着闹了四五回,乏的很,浓眉耷拉着,眼尾刚才迸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未干透。
“你须同我说句真话,”陈景明压低了吻他,话里隐隐含着威胁。“否则,这接下来的三个月斋月过了,你也不许上朝。须日日夜夜,陪我到明年春尽!”
“嘶……!”
在细雪纷飞的沙山上,郝春被弄得身子滚烫,两侧脸颊早不受控地飞起绯色云霞。他眼下见陈景明又凑近了,怕这家伙还有甚手段没使完,连忙龇牙咧嘴地佯怒道:“你、你丫又要作甚?”
陈景明勾唇轻笑,又怜惜这厮,又恨他不解风情,徘徊良久,最后只得叹息了一声。“不做了。我这辈子别无所求,只不过盼着能日夜挨着你,多唤你几声。”
郝春翻了个白眼,响亮地嗤笑了一声。
“你不信?”陈景明低身温柔地吻他,替他逐一吻尽周身污渍,墨发轻垂。许久后,又轻声道:“阿春,所以倘或当真有下辈子,你……切莫要忘了我。”
“下辈子的事儿,下辈子再说。”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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