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秦典造反?
郝春与陈景明对视一眼。郝春龇牙笑了笑,懒洋洋道:“安阳王造反不稀奇啊!他本来就是为了夺东宫太子位,如今做不成太子,可不就得造反。”
“嗐,就是这理儿。”胡商说话间已经饮好了骆驼,又从骆驼背上解开行囊,取出个馕饼在干嚼,口齿不清地叹了口气。“反正现在长安城乱的很,具体乱成啥样,一句两句和你们也说不清。不过,你们要是真要去长安,可要提防这一路……”
胡商瞥了眼郝春,目光尤其在他坐的木椅上多停顿了片刻。“您这腿脚不便利,还是莫要去长安的好。”
陈景明一瞬间捏紧推动木椅的手,抬起脸瞪着那胡商,俊美的脸仿佛笼罩着寒霜。“他只不过是病了,不是腿脚不便利!”
那胡商叫他唬了一跳,忙赔着笑脸打了个哈哈。“是是,我不过就这么一说。”
“你不该这样说!”陈景明盯着那个胡商,点漆眸内满是阴狠。“你既说错了,就该向他道歉。”
……嗐,这都什么事儿!
郝春无可奈何地拍了拍陈景明手背,眼角扫见这家伙手背上居然青筋根根迸起,就更加无语了。
“咳咳,”郝春假意咳嗽了两声。“小爷我饿了。”
陈景明果然叫他这一句喊饿给分散了心神,低下头,嗓音顿时放的轻柔。“还剩下半个馕饼,我拿给你。”
他俩这一路净吃馕饼了。
郝春满心不乐意,可若是陈景明这家伙当真发作起来,那胡商怕是要倒霉。他莫可奈何地长叹了口气,那口气被他拖的特别长,末尾还打着小颤儿。“唉,小爷我天天吃馕饼,人就快变成馕饼了。”
那胡商忍不住呵呵地笑了两声。“我这儿还有些肉干,要不?”
从郝春一双丹凤眼底流露出渴望的神色,灼灼其华。
陈景明只得朝那个胡商作揖。“敢问这肉干怎么卖?作价几何?”
那胡商上下打量他们,尤其在郝春身上多停顿了几眼,最后满脸肉疼地挥挥手。“算了算了,都是赶路人,就送与你们吃吧!”
郝春与陈景明对视一眼,都喜出望外,追着那胡商不迭地问:“当真?”
“嗯,当真。”
那胡商自认倒霉,从骆驼队里找出储存的肉干,连袋子一同扔给他们。“吃饱了肚皮,可莫要再去长安!万一把性命交代在那里,就连这些肉干都不值当。”
郝春低头拆开袋子,咬牙扯开一块肉片,口舌微卷,口齿不清地笑了声。“老昌记?”
“嗯,长安西市的老昌记牛肉干。”
陈景明脸色动了动,俯身凑到郝春耳边轻笑了一声。“阿春,你可还记得老昌记?”
郝春大笑,笑得满嘴都在喷牛肉渣子。“哈哈,那哪能忘记!不就是在长安西市的那家么,小爷我过去常常去啊!”
“那,你可还记得……”陈景明又扬起手,掌心内还缠着半块纱布。
陈景明掌心内这道深口子是让他割的,郝春一看见就心虚,干咳了两声,尬笑道:“嗯?啥事儿?你说,你说了小爷我可不就记得了么?”
呵,还是一贯的薄凉。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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