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小爷我不是那个意思。”郝春飙了句粗口,扬眉大声笑了笑,这回是对着那虬髯客说话。“阿山哥是吧?你养的这个小情儿不行啊!”
“你说什么?”
“哦?”
吊梢眼少年与虬髯客同时开口。
虬髯客顿了顿,颇有兴致地望着郝春,上下又打量了眼。“本来,看你这模样身手,还挺对爷爷的胃口。可惜咱家小子容不下你身边那个,要不这样,你若是想活命呢,就主动交出你身边那个小白脸儿,活剐了他,咱兄弟以后就都是叶龙山上的人。如何?”
“哦?我活剐了他,你们就能接纳我入伙?”郝春嬉皮笑脸,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被猪皮胶住的眼角流露出不该属于这副平庸容貌的机灵。“此话当真?”
“废话!”虬髯客不耐烦地大声嚷嚷道:“方圆三百里,你随便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叶龙山上的牛山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爷爷说的话,一言九鼎!”
郝春松开陈景明的手,往前踏了半步,挑眉望着虬髯客嘻嘻笑道:“牛山哥说话算话就成。”
牛山瞪着圆环眼嘿嘿怪笑着打量郝春,又扭头招呼左右。“给他扔把刀。”
一把打着九环的钢刀扔到郝春面前,郝春劈手接住,嘴里还笑嘻嘻地和牛山搭讪。“弟弟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请教阿山哥一句,这活剐,得多少刀啊?”
牛山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来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这么个意思,怎么着也得……”
“三百刀。”旁边那吊梢眼少年趾高气扬地望着陈景明冷哼了一声,下巴高抬,指挥着郝春让他快动手。“阿山哥这把九环钢刀快的很,待你把他削成肉片投入锅底,割了头,水沸就能食。你还在等什么?”
郝春骨碌碌转了下眼珠,手指轻掂那把九环钢刀。几十斤的家伙什,在他指掌间就像个玩意儿,轻飘飘的,钢环在空气中铃铃作响。
“三百刀,”郝春继续笑着望向牛山,边笑着说话,边悄无声息地靠近牛山这伙贼。“三百刀实不准确。小爷我当时在长安见过被活剐的人,行刑的时候,哎哟喂那叫好家伙!心口那块膜可不能挑破咯,挑破了,那人就死了,不得趣儿。得剜着心口,一寸寸片进去,片一块儿,扔旁边那个桶子里。一共得片足三千六百刀呢……”
牛山等人都怔怔地望着他,听到那片肉手法,又见钢刀在郝春手指间乱转,日头打在钢面上,寒光闪闪刺眼。
牛山下意识抬手遮住眼,口中带笑骂道:“放你娘的屁!三千六百刀下去人还能活?你这厮分明是手软,不敢下刀,千算万算,亏爷爷本以为你是个好汉,合着却是个长安城天桥下说书……”
噗一声,刀锋刺入. 肉,刀尖瞬即在心窝内搅动,将那颗心搅拌成齑粉。
牛山口中却还在说着那句未完的话。“……的先生!”
郝春快速抽出刀,脸上仍笑嘻嘻的,盯着牛山问道:“阿山哥,我这一刀,手软不软?”
牛山怔怔地低头看向自家心口,鲜血涌泉般扑溅而出,淋漓地洒落地面。“你……你……!”
“嗯,小爷我。”郝春手中握着那把鲜血淋漓的刀,笑嘻嘻地咧嘴,露出两颗雪白小虎牙。“三千六百刀太麻烦了,委屈阿山哥,咱就一刀了结了吧?”
牛山面皮青紫,醋钵大的拳头死死抵住心口,血渗过指缝。他张开嘴,两片唇一翕一合,再回答不了郝春。
郝春却也没指望他答。这钢刀虽不比红缨枪,却也勉强称手,说话间他已经又用刀尖挑死了两名挨得最近的山贼。矼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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