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明独自站在夏末的暴雨中,看起来像只鬼。
轰隆隆,又一阵炸雷,白色闪电灵蛇般游走。光幕乍明,陈景明闭了闭眼,转过头,突然看见远处依稀有个小黑点在快速朝他飞奔而来,那黑影身姿矫若游龙……像极了平乐侯郝春。
陈景明自嘲一笑。是了,他这样痴慕于平乐侯郝春却不敢说,自然是盼着他能回头。
夏夜的雨水声刷刷,就连蝉儿都不叫了。此刻,又像极了一个梦。
噔噔噔,脚步声踩在水里,格外潮湿。
“你丫的发疯了不成?”一个嘹亮的少年声音自耳畔传来,从远至近。就连这个声音,也像极了平乐侯郝春。
暴雷掩盖了草丛虫鸣,却唤醒了陈景明那颗原本绝了望的心。怦怦怦,心口跳的厉害,眼睑下头也微微发烫。被雨水打湿的唇微张,几次要开口,又怕是认错了,平白惹人笑话。
“喂!我说,你丫发什么疯?”
说话那人走的飞快,眨眼间就到了他面前。
陈景明微微一怔,呼吸尚未平息,指尖突然触到那人的手,十指交握,那人指腹间犹有薄茧摩擦的糙感。
郝春正气急败坏地摇动他的手。
“你这家伙不是真傻吧?”郝春浑身上下也早就湿透了,肩头还挂着俩包袱皮儿,所幸重要的东西都用牛皮裹了揣在怀里,胸口鼓鼓囊囊,探手就来拉扯陈景明。“走,快些走,这里须不安全。”
陈景明怔怔地斜眼看他。半晌,白着脸,似笑非笑。“侯爷,你担心我?”
“废话!呸,呸呸呸。”郝春一开口说话就发现自己满嘴雨水,越发焦躁的不行。“你要是半道上叫人杀了,那不是显得小爷我无能?”
嘴倔,太臭。
陈景明笑吟吟地望着他,另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扳过郝春脑袋,微踮起脚,额头对额头,说话时声音轻的就像在做梦。“侯爷,你同我说句真话。”
……嘶!
郝春麻的整个人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层叠地垒起,嘴皮子也不利索了。“什、什么话?”
郝春突然间反应过来,甩掉陈景明湿哒哒的手,忽然额头抵在陈景明额头,被暴雨浇的,话语也有些语无伦次。“喂!你丫别是发烧了吧?烧糊涂了?你这又是唱歌又是要问我句话,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歌那么重要,值、值得你这样伤心?”
“歌也是那句,话也是那句……”陈景明轻轻地笑了一声,点漆眸内灼火般烈烈,薄唇凑去吻郝春的脸颊。“侯爷,你……心悦我吗?”
嘶!
郝春感觉是被毒蛇叮了一口,被陈景明亲过的地方都麻了,仿佛那块皮肤都不是他自个儿的。这、这人什么毛病?一会儿揍他,一会儿亲他,平常没听人说御史台这位状元郎是个疯子啊?
“……这个吧,”郝春咽了口唾沫,不自在地侧脸避了避,喉结不甚分明地上下滚动。“你要真问,我也能真答你。”
郝春抬手格挡住陈景明的攻势,神色也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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