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鹤掐灭烟头,让人去调查中转站的地形建筑结构。泰荷无声无息凑到他身后,拿出手机:“看起来我们的首领定下了新的行动目标——那么,作为你的属下,处于行动时方便联络的考虑,我能否得到你的号码?私人号码。”
“你应该早点上来要号码。”他冷笑着将阿尔抱起来,走向回廊尽头那个瑟瑟发抖的冒牌货——卡侬也在船上,刚才被史可荷的人从房间里拖出来,带到了这里,等待处理,“我刚把手机扔了,决定不做手机的奴隶。”
阿尔环着林渡鹤的脖子:“我们怎么处理这家伙?林?把他切碎了喂鲨鱼怎么样?”
“冷静点,他和你舅舅一模一样。”
“——我知道,我一直很遗憾没办法亲手拿我舅舅去喂鲨鱼。”
“我有个新主意,阿尔,”林渡鹤走到卡侬面前,这个人连站着面对他们的勇气都没有,抱头蜷缩着蹲在地上。“……你想要一个叫做‘桑德曼’的圣诞礼物吗?”
中转站的关押处湿气很重。何株每天起床都会头疼,手指关节冷冷发痛。
看守最常来的就是他的窗口,他会怀疑这个人已经死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何株几乎都躺在那,一动不动。
不吃东西,也不会解决生理问题。他就像死尸一般。
左耳包着纱布。那是严武备造成的枪伤。子弹擦着他的左耳打入沙滩,他们旋即被人们分开。但是对何株而言,那颗子弹,几乎等同于打入了他的脑袋,摧毁一切。
他闭上眼睛,能听见很远的地方传来海浪声。再有不到二十四小时,这些海浪声就会彻底和他再见。
不知什么时候,有其他的声音夹杂了进来。
是炮声。他很熟悉。在灯屋上,何株从不陌生炮声。但是他在这里——国际安全中转站的牢房里听见了炮声。
然后是警报声、烟雾、焦味、尖叫声……
电锯声。
电锯的头部从铁门后露出,硬生生锯开了他的牢门——伴随外面涌入的浓烟,门被人一脚踢开。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冲了进来,给他套上黑头套,何株被他们架起来,拖出了牢房。
第四十六章 “没什么大不了的。”
305室。
昆明这个季节已经有些微热。李珂拎着两个塑料袋,脚步沉重地走楼梯上去。
他们都不喜欢医院的电梯。
严武备的病房在305,外面坐着一个本地的便衣,大概是管得不严,这个小青年坐在离窗台最近的等候椅上抽烟。
“他在里面吗?”李珂问。
便衣愣了一下。
“我进去了。”
也没查证件,就让她进了。李珂起初以为这个严重等级的事件,严武备的病房外至少有两人站岗轮班。
病房里有六张病床,但只住着严武备一个人。李珂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发呆。病员服外披着一件半旧的外套,能清楚看见脖子上缠绕的纱布。
空旷的病房外是昆明少有的阴雨天。烟盒就放在床头柜,只是那人没有抽。
看见访客,他不禁睁大双眼,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来昆明。
“我爸让我过来看看你。”她举了举手里的袋子,“你能喝啤酒吗?”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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